嶺南王示意她蹲下`身子,然後將木棉花簪在了她的耳後。

葉鳳綰登時覺得被他手指碰過的地方,有些發燙,她蹙眉道:“戴著這個幹什麽?我不喜歡!”

“我喜歡!”他霸道的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去將那朵木棉花拿下來,眼睛裏是滿滿的笑意。

葉鳳綰皺了皺眉心,心裏打定了主義,一定要趁著他不註意的時候,將那朵木棉花弄下來!真是俗氣的要命!

兩人在花園裏麵逛了一陣子,覺得乏了,便朝著琉璃殿內踱了回去。

隨著這幾日的相處,兩個人之間也有了一些默契,比如走路的時候,葉鳳綰主動的幫他推著木質的輪椅,那場景是那樣的和諧。

嶺南王的眉宇間藏了一抹笑,連一直緊緊繃著的唇角也悄悄的上揚。

然而,他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站在琉璃殿門口,他的身後則跟著不少的錦衣衛。

“皇上?”嶺南王皺了皺眉心,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隻聽皇上一聲令下:“抓人!”

沖上前來的錦衣衛瞬間就將葉鳳綰與他隔離了起來,將葉鳳綰困在其中。

“皇上!你想要做什麽?”嶺南王眼眸一沈,操縱著輪椅就要沖上前去。

“朕知道你的輪椅上有機關!所以朕準備了盾牌!你想護住葉鳳綰恐怕是不可能了!她傷了劉相唯一的兒子!朕要給他一個交代!”皇上一揮手,便見所有的錦衣衛都拿了盾牌擋在了身前,簇擁著皇上以及葉鳳綰緩緩後退。

嶺南王單手用力的按在輪椅上,骨節突出,眼底滿是沈冷的寒意。

皇上唯恐他不顧一切的攻過來,忙命人抓了葉鳳綰就疾步出了琉璃殿。

葉鳳綰被人束著,跟著他們的腳步走,直到走到了外麵,看到了神色冷厲的劉相以及久不曾見麵的瑞王。

瑞王打量著她日漸豐盈的小臉,眼底迸射出一抹殺意來。

“劉相,朕已經將人交到你的手裏!你休要再說朕辦事不公!”皇上神色冷厲的開口。

“臣惶恐!”劉相慌忙躬身道。

“快點將人帶走,若是嶺南王前來阻攔,朕可擋不住了!”皇上不耐的擺手。

“是!”劉相忙看了瑞王一眼,隻見他皺了皺眉心,沈聲道:“帶走!”

葉鳳綰臉色一變,哪能這麽容易就讓他們帶走,她眼眸一沈,單手猛然扣住了一名錦衣衛的手腕,從他手中搶過了長劍,就大開殺戒。

眾人大驚,沒有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如此的厲害,不過片刻的功夫,不少的錦衣衛便已經被她傷在了劍下。

瑞王唯恐事情有變,猛的俯沖向了葉鳳綰,一掌狠戾的拍在了她的後背上,震得她踉蹌幾步就摔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就從嘴裏麵噴了出來。

容不得她有半點喘熄的時間,瑞王扣住了她的手腕,拖著她便疾步離開。

“謝謝皇上成全!”劉相沒忘記禮數,向皇上行了禮,這才去追瑞王。

皇上一回頭,正對上嶺南王那雙清冷的眼眸,他的心頭一顫。

“夜兒!”皇上皺眉看著他。

嶺南王暗黑的眼眸從他的身上掃過,便操縱著輪椅離著他漸漸的遠了。

皇上被他的囂張氣的心口起伏,心裏發誓,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殺死這個孽種!

這一次瑞王擔心有人再把葉鳳綰劫走,並沒有將她帶到瑞王府,而是將她送到了一座極其隱秘的院子裏麵囚禁。

葉鳳綰被綁在床榻上,憤怒的叫囂:“瑞王你個王八蛋,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休要栽贓陷害我!”

瑞王譏誚的開口道:“栽贓陷害又怎樣?到頭來,你不是還落到了本王的手裏?你以為那個殘廢能保護住你嗎?不可能,這次你就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