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一愣,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他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妹妹,小姑娘繼續講:“我小時就覺得奇怪了,哪有什麼人會把別人的雕像建的到處都是,自己的卻一個都沒有,為了讓後人紀念也不是這種做法吧。現在想想,嘖!”
“嗯,也許吧。總之從東方過來的奠基人離開之前向初代大帝許諾,用言語魔法說:‘\/他會回來\/’。”
“可是回來的條件一直握在沃爾布加的手裏,也就是說,大帝一直沒有召喚,東方奠基人去了那個世界也過不來。你看看,這不是奸情是什麼,這真是沃爾布加的死脾氣,一點都沒錯,他們兩個就這麼錯過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戴蒙沒有回答,克裏斯多踩著溪水看著講故事的那個人,他們從水麵上一踏而過,女孩突然問:“那你覺得周思澤過來是因為那個承諾嗎,為了‘回來’,所以見到了你?”
“我不知道。”
“你也算是沃爾布加啊,說不定,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滿足那個\/會回來\/。”
“我不知道,”這位法神看向遙遠的天空,他喃喃自語:“會回來嗎?”
“那你知道什麼?”
“我隻知道這場遊戲結束了,沃爾布加和周氏之間的契約被我接觸了,千百年來,所有的主動權一直都在沃爾布加的手裏。一切全部都是我說了算。”
戴蒙猛地停下,克裏斯多在水麵上刹住了車,如鏡一樣的水麵泛起了層層波瀾,無數的鏡像被外來的力量所粉碎,變成壯麗而又絢麗的色彩,那位法神看著天空。
“全部都是我說了算,我先要他到達我的身邊,於是他來了,我想要他離開這個世界,於是我做了,我認為他不需要什麼,於是我就擅自做了很多的決定。”
“這是不對的。”妹妹小小地補充了一句。
“對。”
戴蒙抬起頭,看向碧藍的天空,風溫柔地撫過他的金發,這個法神看著天空喃喃自語。
“所以我把選擇權送還給了東方周氏。”
“那?”克裏斯多懵懵懂懂,她歪著頭,想了很久:“那是不是說,周思澤再想回來,取決於他自己?”
“我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克裏斯多哭笑不得:“你可是一名法神啊,這個世界上唯二的法神啊,你都不知道,我怎麼辦啊?他會回來嗎?會嗎?”
“這可能就是……”風拂過戴蒙的麵頰,他看向天空之上某個點。
“‘仁慈’這個詞的真實意義吧。”
周思夢踩著薄薄的積雪,從山腳下走了上來。南方終於迎來了一場暴雪,天地間卻是灰蒙蒙的一片,她搓著手哈著氣,走到了那一架老舊的摩天輪前。
黃色的箱體被風吹得微微晃動,玻璃裂開,油漆也已經開始掉落。周思夢抬起頭看了許久,最後選擇了最下麵的那個箱子,她抓住那鏽跡斑斑的車門猛地一扯,果不其然,周思澤就坐在那裏麵。
“回來了?”
“回來了。”
周思夢看著呆坐在車廂裏的弟弟,對方穿著一身古怪的衣裳,身上卻披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周思澤麵色蒼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隻知道死死地握著拳頭。姐姐清了清嗓子,對方不為所動,周思夢嘖了一聲,伸手將弟弟的臉掰到了這邊。
“怎麼了,那個禍害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你不也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回來了嗎?”
“不是這樣,周思夢。”
周思澤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的姐姐:“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