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有一個房間的門是打不開的,我問過其他人,他們說那是被鎖起來的房間。”
“沒關係,戴蒙他不在,不過他總是不在。”
周思澤扭過頭看著米契爾一眼,又看向了那扇門。
“難道是,藍胡子?”
蒼穹之下,銀河之端。
戴蒙獨自跋涉在那銀色的長河之中,河流看不到盡頭,但卻永遠都不停歇,河水徑自向前流著。他順著河水的流動的方向奮力向前前行,可是腳下的阻力卻不斷地加大,戴蒙隻能停下來喘熄片刻,不料就是這樣的短暫時間,河水就已經把他向著來的地方推後了半步。
不對,在這裏時間和我是相對的。
豆大的汗水還沒落在河水之中就被分解了,無數魔法的光芒誕生又淬滅,戴蒙抬起頭,如果把時間看成一條直線,前方是未知的未來。他朝著前方伸出手,可是河水瞬間就纏上了他的手腕,戴蒙咬著牙踏出一步,重重地踏在了河麵之上,無數的水花濺起,河水暴漲,仿佛整個空間都暴怒了。
無法前行。
戴蒙喘熄著,還是慢慢地停了下來,他於河麵上方掏出一團火焰,那上麵血紅色和黑色正在燃燒著,但是光芒已經越來越小。桃樂絲對他的禁錮越來越小,河水倒影不出來這團火焰的身影。
“我要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喃喃自語,將火焰扔了下來,用桃樂絲生命點燃的火焰驟然在其上炸裂開來,戴蒙猛地朝前伸出手,穿越過了不斷燃燒的火焰,最後觸碰到了什麼。
那是一個門手柄。
你敢打開那扇門,知道後麵的真相嗎?
那個聲音在戴蒙耳邊回響,不知道是他內心深處提出來的,還是有人在他耳邊低鳴。戴蒙咬牙,猛地往下將那把手一轉。
光線驟然充斥了他整個視線,戴蒙來到了一個時空,他站在陽光明媚的大殿中央,手中正握著那個門把柄,戴蒙嚐試著轉動手柄,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開始逐漸透明。他從門中穿過,無數的金翅鳥從天空展翅飛起,來到了一條鬱鬱蔥蔥的長廊,看見周思澤就站在那一頭。
“戴蒙?”
對方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朝著這邊衝了過來。戴蒙張開手擁抱對方,周思澤穿過長廊,金綠色的光斑在地麵流轉,金翅鳥拍打著翅膀掠過,一切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之前。他低下頭,然後看著對方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這位法聖愣在那裏,回過了頭,他看著周思澤上前,然後抓住了另一個人的手。
‘不不不不,周思澤,那不是我。’
戴蒙在心底回答,然而陽光就這樣穿過了他的身體,如此殘酷而又無情。他伸出手試圖讓周思澤回過頭,但是沒有成功。他看著自己無法觸碰,無法挽回,卻又無法拯救,然後就這樣目睹了一切。眼睜睜地看著周思澤是如何落入肖的圈套的,又看著對方嚐試著掙脫,最後看著肖伸出了手。
戴蒙猛地出手,試圖阻攔肖的手臂。
然而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是不能夠被觸碰的。
肖捂住了周思澤的耳朵,周思澤想要逃避這場酷刑可是沒有成功。戴蒙看著對方淚流滿麵,直到血紅色的眼淚從周思澤眼角滲了出來,他看著周思澤疼到尖叫,看著這場暴行的誕生和結束。他看著肖捂住周思澤的耳朵的手,血水指縫中流出,肖一遍又一遍低吟著咒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發誓,肖,我發誓。”戴蒙死死握住那個時空裏肖的手臂,可是對方毫無察覺:“我用我的鮮血發誓,\/從此以後,你將在你的領域毫無精進,這輩子都無緣法神之位。我詛咒你,用我的血脈以及生命詛咒你,肖。若是日後一天我再次遇到你,必將用時空的魔法將你靈魂都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