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男孩子不錯啊。”
“那是你太單純。”克裏斯多哼了一聲,十七八的小女孩正是愛美的時候,周思澤看著她對著花園裏的水麵扶了扶腦袋上那朵花,不由小聲地問:“那你那朵花又是誰送的?”
“我哥,留著長頭發那個,算了,現在有兩個留長頭發的。”女孩小聲地嘟囔了一下,扭過頭認真回答周思澤這個問題:“派翠克哥哥給我的花。”
“有什麼說法?”┆思┆兔┆在┆線┆閱┆讀┆
“有啊,雨季的第一朵鮮花,不是家中男性送的,就是未婚夫送的……”克裏斯多歎了一口氣,提著裙子站在了水池邊緣上,她扭過頭示意:“你不是走了好幾年嗎,怎麼又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我聽說戴蒙在黑暗森林失蹤了。”
“這算什麼事情,戴蒙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時候你不回來,被大皇子手下挑釁的時候你不回來,差點被人抓去充軍了你也不回來,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
女孩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了,克裏斯多看著臉色略微有點蒼白的周思澤:“當然咯,都不是什麼大事,派翠克和艾維斯兩個人也幫了他很多,你別表現的那樣啦……”
周思澤愣在那裏,整個人都有點失神,克裏斯多跳了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說的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回神啦,周思澤,他們和我解釋過了,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才離開的。我就抱怨一下下,怎麼了,你傷心什麼鬼啊!”
這個黑發的指路者站在花園的中間,雨季過後萬物逐漸有了生機,他看著麵前這個女孩,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對方才多大,頭發才多短,而現在,自己又去了多久。周思澤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胸口突然悶地發疼,腦海裏翻滾起一句話。
時光如此殘忍。
克裏斯多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抓起了周思澤的手掌,帶著對方來到了整個莊園最高處,她鬆開周思澤的手,示意他往下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一望無際的皇城,夜幕即將降臨,遠處華麗的建築群有的已經點上了燈,壯麗的雲彩在天空蔓延開來,克裏斯多叉著腰。
“風景不錯吧?”
周思澤點點頭,女孩繼續道:“我們本家亞當斯,當然還有艾維斯他們本家希文,原來都是和初代大帝一起打天下的騎士,後來希文成為了一個專門的官職,而我們家族則在原先的道路上走的越來越遠。你看我們老宅,建的高吧。”
女孩低下頭,挽起的長發被風吹散,她抓住那朵鮮花,任由淺色的長發隨風鋪展開來,克裏斯多坐在周思澤身邊:“我們家原先是靠預言星象起家的,希文負責審訊,而我們家負責的是預言和天氣。”
“這麼高的建築,當初的皇帝是為了讓亞當斯們……觀察星象?”
“你抬頭看啊。”
天色還未完全暗去,然而星辰的影子已經籠罩在了他們的頭頂上方,逐漸變黑的淺藍色天空,藏在雲彩裏的星辰若隱若現。克裏斯多指著那一枚星星小聲地嘟囔:“可惜亞當斯放棄星象很久了,我又記不住,不然我就知道那是什麼星星了。”
周思澤和少女一起躺在屋頂,風掠過他們倆的發梢,女孩舉著花,鮮花在風中微微搖擺著腦袋:“戴蒙他喜歡你是吧?”
“怎麼這麼說。”周思澤哭笑不得。
“你走了以後他沉悶了很久,後來有一次,學校裏的貴族和他開玩笑,說什麼指路者的味道嚐起來是什麼樣什麼的,他還和人打架了……軍部大臣的長子,弄得人家差一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