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無論你是否記得你的出身之地,魔法與土地之間的契約是不會忘記你的。除非你主動放棄你的國家,從這一方土地踏入了另一方土地魔法契約保護的範疇,所以……”
莎曼薩·米勒女士抬起頭,麵朝眾人輕輕咳嗽了幾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她的身上。這個頭發花白的魔法師無比殘酷地在入學的第一天就將那個隱藏著的話題指明了。
“在這裏學習的這幾年,你們會無時無刻不思考著契約衝突對自己的影響,進而你們會思考這個問題:到底是留在怡萊還是離開。南方魔法學院歡迎所有前來求學的年輕人,於此同時,南方魔法學院也不願意放走任何一個優秀的魔法師。畢竟你們要記住,南方魔法學院的法則是……”
字符在黑板上旋轉著舞蹈,最後靜靜地停下,在場的學生安靜了下來,仿佛呼吸聲都已經停止。戴蒙側過頭,看向了窗戶外聳立在廣場上的雕像。
“沒有人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現在擁有的一切,所有人都應當擔負起自己的重任起來,你們要在第一時間明白自己來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怡萊很美好,怡萊也很殘酷。”
就在學院不遠處的廣場上,那座巨大的雕塑沉默地立在那裏,而周思澤正仰著頭觀望著它。時光在這座雕塑上留下了太多的印記,就連堅硬無比的白石都已經被風雨摧毀了一個小角。這個東方遊者試圖看清鬥篷下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樣,他轉到雕像前麵,突然在那巨大的劍上看見一句話。□思□兔□網□
“跪地之人,左手持杖,右手持劍。”
這句話被刻在長劍和法杖上,周思澤繞著雕像走了好幾圈,來回重複確認了好幾遍。周思澤摸著下巴,在擠擠攘攘的的小商小販中沉思了片刻。劍和魔杖,這不應該啊,應該不是魔武雙修的意思吧。
第25章 月色酒館
“康普頓,盧德斯王國的康普頓子爵。”
戴蒙轉過身,一名褐色頭發的男生追上了他,還來不及認清這名男生是誰,對方就將一個紙條塞在了自己手裏。對方匆匆地離開,走之前悄悄地在戴蒙耳邊留了一句話:“每晚八點,月色酒館永遠等著您的到來。”
戴蒙看也沒看就拒絕了這一個邀請,那張紙條被魔法點燃,年輕的魔法師回看一眼,整個長廊就隻剩下了他一人。眾人不動聲色地悄悄遠離了這條開滿紫色花朵的過道,鈴鐺大小的花朵在風中微微蕩漾著,戴蒙收回目光轉過身朝著北邊走了幾步,幾位站在花園裏的學生趕忙抱著書本走遠。戴蒙按照記憶裏的方向朝著北邊前行,所到之處的學生紛紛避開。
戴蒙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將這一切的事情扔在了腦後,他大步向前,並沒有回頭看那些燃燒過後殘留的灰燼。
南方魔法學院的學科按照理論和實踐分開,準確地說,由各個導師擅長的方向決定了預科生們下一步學習的方向。在戴蒙做出選擇,或者說哪個導師挑中戴蒙之前,他都將留在預科部學習一切基本魔法原理,為日後學習更加高深的魔法打造基礎。
導師和方向決定了將來可以到達的高度,而現在看來,戴蒙站在這個明明熱鬧無比,但是卻又空蕩蕩地學校裏獨自沉思,自己可能是遇不到敢於選擇自己的導師了。
就在距離學校不遠處那個熱鬧無比的集市上,周思澤正抱著自己的胳膊,低著頭在那深思。一個熱心地商販當著他的麵,一刀劈開一個黃色的水果,汁水濺了一地,商販抓起一塊遞給周思澤:“嚐嚐?”
黑發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