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好又能掙錢,不像我。”
宋豐豐:“我老豆好惡。”*
龍哥:“個個老豆都係咁啦。”*
他變得認真了:“你需要耐心。”
回程路上,喻冬接到了喻喬山的來電。
他這次沒有掛斷,而是直接接聽。
手機另一端的喻喬山並沒有十分激動。喻冬的冷處理讓他已經度過了最憤怒的那段時間。
喻冬早上出發之前看了新聞。喻喬山公司由於專利侵權而被告上法庭的新聞前兩天就出來了,股價一直在跌。
“你到底在做什麼?”喻喬山壓抑著怒氣,盡力冷靜,“整自己的公司,好玩嗎?”
“公司和我無關。”喻冬說。
“公司最後還是你的,什麼叫做與你無關?”喻喬山頓了頓,“是你和你哥哥的。”
“都給他吧,我不要。”喻冬沉吟片刻,“我具體要什麼,我們可以當麵談談。”
喻喬山答應了。
喻冬掛了電話之後,心跳仍舊急促。這是他在和喻喬山的對峙中,第一次掌握主導權。
回到位置上之後,他跟宋豐豐說了回家的日期。宋豐豐要求跟他一起去,喻冬連忙拒絕。
“你暫時別出現比較好。”
“你現在怎麼這麼怕事?”宋豐豐不以為意,“我不進你家門可以吧?我就在山底下坐坐。對麵不是有個餐廳嗎,那裏的意麵不錯的。”
喻冬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我和張敬去那裏找過你。”宋豐豐言簡意賅。
喻冬完全愣住了。他又驚訝,又愧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宋豐豐趁熱打鐵:“我跟你一起去好吧?”
喻冬點點頭。
宋豐豐:“那今晚回去再實踐實踐好吧?”
喻冬:“……”
指望宋豐豐正經,可能很難。他心想。
回家的日子定在了周日,喻冬並不打算在家裏過夜,打算跟喻喬山談完就走。
雖然還稱呼那個地方為“家”,但在喻冬心裏,自己現在租住的這個地方才叫家。
宋豐豐常常在他家裏留宿,學校分給他的那間小宿舍幾乎沒住過進去。周末的時候則回自己家裏看看弟弟,但隻要有空,總會立刻回到喻冬身邊。
分別的三年對他倆來說,充滿了不安,喻冬更是滿懷愧疚。所以基本上宋豐豐過分不過分的要求,喻冬都沒有正兒八經地拒絕過。
他喜歡和宋豐豐在這個隻屬於兩個人的空間裏度過每一分秒。他們會聊天,聽歌,做飯,一起玩遊戲,在沙發上靠著肩膀分享一部爆米花片。宋豐豐很擅長去菜市場買新鮮的食物,喻冬則更喜歡去超市選擇已經處理好了的食材,兩個人不遺餘力地在這種地方吹捧對方,然後贏得對方的大力回饋,或者是吻,或者是其他。
對喻冬來說,這樣的“家”正是他想要的。
雖然基礎不穩定,但他仍覺得足夠安心:他一點兒也不希望宋英雄知道他和宋豐豐的關係。
少年時候從不考慮這麼多,但他現在明白,要讓宋英雄理解和接受,實在太難太難了。
周六晚上宋豐豐一般都是不到喻冬這邊來的,但這一晚上,宋豐豐罕見地給他發來了信息。
“我一會兒去找你,想吃什麼夜宵?”
喻冬一頭霧水:“你不住家裏?”
“我去你那裏住。”宋豐豐回複他,“炒河粉要不要?”
喻冬:“加肉和蛋。”
放下手機之後他繼續工作,和遠在上海的張敬溝通官司的事情。
喻冬並不想真正打官司,他耗不起這個時間和精力。他想要的,是以此為壓力,從喻喬山那裏換得一些別的東西。
“你爸那邊的人想找我,但我跟律師都說好了,他全權代理,我不出麵。”
“對。”喻冬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我明天去見他,順利的話,明天就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