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3 / 3)

而喻唯英這樣對喻冬說話,就像是生生在宋豐豐和喻冬之間劃出了一道線:喻冬和喻唯英是“那個”世界的,而他宋豐豐,隻是一個不入流的,賣魚的小流氓。

他攥住車把的手悄悄握緊了。

喻冬溫暖的手心蓋在他的手背上和他一起握住車把。

“他一直都很不是東西。”喻冬說,“你記得吧?我跟你說過的,就是他把喻喬山寫的那些信拿給我看的,後來我就說不了話了。”□思□兔□在□線□閱□讀□

喻冬想了想,斟酌著說了一句話:“他很懂得怎麼傷人最準。”

這話一說出來,他便立刻恍然大悟了。

宋豐豐不是生氣。他是被喻唯英刺傷了,因而在愧疚,甚至是自卑。

喻冬撫摸著宋豐豐的手背,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回到玉河橋,喻冬示意宋豐豐跟著自己。“我早上發現的,有兩隻貓快餓死了,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就就它們。”他說小貓就在玉河橋橋洞下麵,讓宋豐豐下去看。

宋豐豐沿著台階走下去,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哪怕一根貓毛。

回頭時發現喻冬也走了下來,手裏還拿著彼此車籃裏放著的兩張小板凳。

宋豐豐:“?”

喻冬:“過來。”

宋豐豐:“貓呢?”

喻冬:“在這裏。”

他指指自己。

宋豐豐被他弄笑了,走過去和他坐在一起。小板凳是年級統一買的,坐起來沒有鄭隨波它們木工協會的成品舒服。兩人各坐著一張小板凳,呆在玉河橋下窄窄的平台上。

前段時間一場又一場的大雨,把橋下洗得很幹淨。廢棄的漁船陷在淺淺的水中,橋上燈光照下來,輪廓清晰。這裏很安全,沒有人看到,兩人飛快交換了一個吻。

片刻之後,宋豐豐隨著喻冬指的方向看去,驚訝地發現淺淺的水麵居然閃動著綠色的光點。

仔細看去才發現,是碎裂的啤酒瓶的碎片,深深陷進泥沙之中,隻露出了一點點。

水挾帶著搖擺不定的光,連水底的碎片也被照亮。而處於橋洞陰影的那一半則陷入黑暗之中,橋下一片窄窄的水麵就這樣被分成了兩半。

兩人誰都沒說話,隻看著水麵的流光。偶爾有一兩張紙片漂來,喻冬用長棍子把它挑起,扔在岸上。

宋豐豐攥著喻冬的手,那顆不太高興的心一點點冷靜了下來。

他們相互依靠著,坐了一會兒之後喻冬開始捏著宋豐豐的右手給他按摩。

宋豐豐心中一動,笑著問他:“搞什麼?在安慰我嗎?”

“對。”喻冬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還滿意嗎?”

滿意死了。宋豐豐心裏想著,嘴上開始裝可憐:“寫字太多了,手真的特別疼,比踢球難多了。”

喻冬又重重捏了幾下。宋豐豐探頭親他,他立刻躲開,這個吻落在下頜上。

明明位置不對,喻冬卻發現自己連這個地方也變得容易敏[gǎn],細細的戰栗感從背脊竄起,沿著神經鑽進頭皮,一片酥|麻。

喻冬認為自己是一個自製力很強的人,因而他立刻稍稍退離,跟宋豐豐強調:“我們的約法三章呢?”

宋豐豐:“我遵守了啊,減少摸摸次數,不能拿小電影或者其他類似的事情來開玩笑,親嘴一天最多一次。”

喻冬:“我想修改規則。”

宋豐豐:“這麼巧?我也想。”

喻冬奇道:“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