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的聲音都被宋豐豐吞下去了。他抓住了宋豐豐的手臂,指甲刮在他幹燥的皮膚上,被洶湧而來的感覺弄得昏頭轉向。
他總是很難拒絕宋豐豐的要求。
雖然已經跟宋豐豐約法三章,要求他不能亂來,但宋豐豐隻要黏著喻冬,喻冬就沒辦法硬起心腸推拒。
也並不是不喜歡……和宋豐豐的所有接觸都能給他帶來很強烈的興奮,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是這些接觸也讓喻冬感到很害怕。
他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和隨之而來的期待,因而害怕了。
完事後他趴在書桌上喘氣,臉紅著,也不願看宋豐豐。
宋豐豐洗了手,湊過來遞他紙巾:“擦一擦?我來幫你擦?”
喻冬奪過紙巾,背對著他。
宋豐豐撓撓腦袋,輕咳一聲 ,試圖對喻冬講道理:“那你說一周可以摸一次,對不對?這次是這周的第一次。”
“好了別說了。”喻冬製止了他,“你能不能別老把摸這個摸那個掛在嘴巴上?”
宋豐豐在他身後收拾卷子,一把拎起了書包。
“好啦不說了。”他擼了一把喻冬頭發,“我回家了。”
喻冬有些吃驚:“這麼快?作業呢?都做完了?”
“沒有。”宋豐豐理直氣壯,“我回去看快樂的小電影了。”
喻冬:“……你就等著精盡人亡吧!”
宋豐豐躡手躡腳地開門,又給他甩了個飛吻。
對於宋豐豐的變化,吳曈精準地使用了一個字。
“騷。”他說,“雖然跟我還有一點差距,但我是過來人,我懂的。”
他看著喻冬。
喻冬:“怎麼聊起宋豐豐了?你不是來問我這道數學題怎麼回答的嗎?”
吳曈:“噢,對。”
他連忙坐下來,認真請教。
自從鄭隨波請假離開學校,吳曈的學習勁頭前所未有地認真起來。
鄭隨波去省城參加美術高考的培訓了,吳曈說是連同他的份額一起學,記筆記也特別認真。
隻要時間允許,手頭有閑錢,他都會去找鄭隨波。
高三的學生實際是非常非常忙碌的。一周七天,周一到周五從早到晚都排滿了;周六全天補課,但不上晚自習;周日上午補課,下午放假,但晚上得上晚自習。
吳曈總是在周日中午一放學就蹬車到火車站,把自行車扔在停車場裏,然後坐最近的一趟車去省城。抵達省城已經三點,他匆匆去見鄭隨波一麵,把最近一兩周的筆記交給他,喝點東西聊個天,又匆匆趕著四點多的火車回來。
火車到站時,如果不晚點,已經七點了。吳曈匆匆吃一碗粉,騎車去學校上晚自習。
他沒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行程,家裏人也不知道,隻曉得他有時候周日下午不在家,是去圖書館或者留在學校裏自習。
他也並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不妥當。因為想見鄭隨波,所以就去見他,這對吳曈來說很符合邏輯,沒有半點不妥。
覺得不妥的是鄭隨波。
在吳曈第一次去探望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勸過吳曈別這樣。他並不急於拿到學校的教學筆記,而且有時候吳曈過來了,他恰好沒有空,吳曈根本連他一麵都見不到,又得打道回府。
吳曈以為他擔心自己的錢,拍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