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仔是不是很像你?”他的“炮.友”問。
龍哥:“像我?我以前比他帥太多了好吧?”
青年笑起來。他笑得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線,線頭線尾都是彎的,自然而然地親昵起來。
“也對。”他點頭同意了龍哥的話。
這次與龍哥和他……朋友的會麵,給喻冬與宋豐豐都帶來了強烈的震撼。
他們知道龍哥和別的男人有摸屁股的關係,但是從沒有這樣直接了當地看到過。設計師是從龍哥臥室的方向走出來的,還洗了澡。他們像同居一樣自然地生活著,言談舉止跟所有人都沒有不同。
這些細節統統組合起來,足夠在他倆心裏翻出滔天巨浪,並且讓他們各自腦補出無數種可能的場景。
但兩個人臉上都很平靜。隻有喻冬在發現自己從龍哥桌上亂抓的紙盒裏混雜著一個安全T包裝盒之後,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宋豐豐騎車走在前麵,見他沒跟上來,停車等他。喻冬從垃圾桶邊上匆匆離開,宋豐豐奇道:“你又臉紅?”
“太曬了!”喻冬急切地辯解。
宋豐豐看了眼已經掛上暮色的陰沉天空。
“……騎車太急了。”喻冬又說。
兩人繼續往前,一時間誰都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豐豐腦子裏裝的盡是自己和龍哥似有若無的淵源,喻冬想的比他複雜多了,但也更難以啟齒。
最先扯開別的話題的是宋豐豐。他看到了在街邊經過的同班同學,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
“秋遊你打算燒烤嗎?”
喻冬:“啊?”
他呆了一會兒,很快反應過來:對的,下周五,他們要去秋遊了。
這是十一月的尾巴,秋高氣爽,日子不熱也不冷。
依賴著熱帶氣候,城市裏團團困著未消的暑氣,白日裏也隻有海邊是最舒服的地方。
秋遊的地點定在臨海的一個公園裏,在烏頭山腳下,距離教堂不太遠。
孫舞陽告訴班上同學秋遊的地點之後,收獲的果然是一片噓聲和歎氣。
“又是山海公園!”有人大叫,“天呐,我從小學開始每年春秋遊都是去山海公園!去了十幾年!”
他的哀嚎引來無數讚同的聲音。
孫舞陽看來早已經聽慣了這樣的不滿,仍舊慢悠悠回答:“沒辦法,今年圈定的地方就是山海公園,大家高興點啊,明年肯定不是。”
“騙人!”張敬說,“我的小學和初中老師也都是這樣說的!”
喻冬沒去過山海公園,隻知道這個公園占地麵積很廣,把半個烏頭山都包括在內。
事實上,他甚至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春遊或者秋遊。
鄭隨波看起來也興趣缺缺。他趴在桌上懶洋洋地睡覺,頭發在陽光裏泛出溫暖的金色光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柔軟溫順。
“山海公園不好玩嗎?”喻冬問他。
“不好玩。”鄭隨波皺起了眉頭,“山海公園很大的,我們的活動區域全都被限製好了,就那麼一小片。去那裏就是燒烤或者野炊,以前那邊沒有爐子,還要找磚頭砌爐子,有時候還得跟人搶磚頭。等生好火都快中午了,餓得快死的十幾個人圍著烤爐等吃。吃完了到海邊跑跑放風箏,要不帶上工具挖螺捉蟹釣蝦,要不就花錢組個太陽傘在海邊曬太陽,還不能裸。”
喻冬:“……”
聽上去很好玩啊!他心裏這樣說,嘴上卻附和著鄭隨波的話:“嗯。”
秋遊那天,宋豐豐照例到家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