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走過來的人影，李大牛的心裏很是驚恐。仿佛在照鏡子的時候，影子從裏麵走出來了一般。
李大牛的喉嚨像是被一隻手掐著，沙啞的聲音猶如一輛破舊的牛車，“你到底是誰？”
身影笑了笑，說道：“我是誰？我不就是你嗎？”
“你是我，那我是誰？”
“你還是你啊。”
李大牛徹底暈了，驚恐之中帶著一絲茫然。他搞不清楚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身影看著李大牛的模樣，笑了笑，安慰道：“你不必緊張，我是不會害你的。”
“那你他媽到底是誰啊？”李大牛有些瘋狂地喊道。任誰經曆著這一幕，可能都會如此的。
身影飄到了李大牛身前，盤膝坐下。
過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李大牛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一點兒。往後推開一段距離開始打量起對麵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影。
乍一看之下，兩人的確是分不出絲毫的差別。但是仔細觀察，兩個人的氣質還是有所不同的。
身影眉宇之間帶著一絲英氣和惆悵，整個人越看越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而李大牛臉上更多的則是混跡社會的痕跡，並沒有那種許多修士都具有的淡然出塵的感覺。
發現了不同的地方，李大牛的腦袋也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說這是巧合，李大牛是絕對不相信的。哪有模樣和名字全都相同的巧合。看身影的臉色，倒是一點兒吃驚的神色也沒有，仿佛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李大牛絞盡腦汁想了一刻鍾，也沒有半點兒頭緒。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身上。
要知道李大牛以前也是有爹有娘孩子，隻是經曆了饑荒，父母沒能熬過。
難道說自己不是爹娘親生的？難道自己是他們撿來的？眼前這個身影才是自己的親人？
李大牛越想越複雜，越想心裏越亂。
“行了，你別想了。有些事情還不能讓你知道。等到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明白的。”
李大牛聽見身影的話，抬起頭，大聲地喊道：“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誰知道這裏麵有什麼陰謀。”
身影沒有理會李大牛，站起來，就這麼浮在空中，背著雙手，望著天空，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就是陰謀，可你也無法擺脫。”
“我隻想知道為什麼？”
“別問了，你知道了反而對你不好。你比我們都幸福，至少你過了這麼多年的安生日子。”
“我們？”李大牛一聽，馬上發現了身影話中的關鍵詞。
身影轉過身，看著李大牛說道：“沒錯，是我們。可不止我們兩個如此模樣，其實還有千千萬萬個。”
李大牛的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喃喃地問道：“千千萬萬？”他現在可是明白了，這不止是個陰謀，而且還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千千萬萬個一模一樣的人，這是想要幹嘛？
沒等到李大牛的思維轉過來，身影的話音又傳了過來。
“可惜現在隻剩你這麼一個了。肯定沒人會想到居然還有你這麼一個存活在下界之中。哈哈哈哈，難道真的是天意嗎？我已經感覺到了命運的輪盤又重新開始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