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見李大牛自顧自的吃起來，也不理會自己，心下惱怒這是個呆子。把李大牛掛在樹枝上烘烤的衣服給翻了一麵，把有些褶皺的地方抹平了。
“對了，三天後的四派大比，你要去嗎？”
李大牛露出惆悵之色，說道：“我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三年呢。聽說擅自下去，要被逐出山門的。”
慕青手指卷著自己的秀發，有些失望，說道：“哦。這次有一件地階法寶呢。”
李大牛對法寶倒是沒什麼感覺，除了殺豬刀，他連一件法寶都沒摸過呢。“對了，我問你，這練氣四層到底要怎麼突破啊？”
慕青瞧了瞧李大牛，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已經到練氣四層了？”
李大牛點了點頭，這五行結丹法修煉起來速度很快。天地之間的靈氣直接給吸收，進入體內自然分化成金木水火土五種，然後進入到各自的大周天循環煉化。省下了剔除不相幹靈氣這一步，這修煉速度肯定要快一些。
再者他的身體經過天龍淬體的強化，經脈也在不斷變得強韌。比別人多運轉幾個大周天不是什麼問題，這樣累積下來，修煉不快都難啊。隻是到了第五層，需要突破，他找不到方向了。
慕青見李大牛點頭，心下高興，說道：“其實突破練氣四層很簡單啊。隻需要你領悟自己的道就可以了。”
“自己的道？”
慕青沉吟了片刻，皺著眉想了想，說道：“就是你修仙的本心。為了什麼？變強？報仇？稱霸？長生？練氣五層，就是你以後修仙一途的心態。許多人都是從變強這一想法上突破的。成為一個強者這是現在絕大多數人的選擇。”
李大牛聽了，心裏一震，沉默不語。這個問題在靈獸山的那個山穀裏，他就想過了。
當時劉磊等人給他講了不少修仙的事情，他獨自在那個山穀想了許久。什麼稱霸，長生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的初衷隻是想掙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隻是快三年了，猴子他們幾個都被安頓好了，他也不愁吃穿了。現在卻不知道幹什麼了。
李大牛抓了抓頭，有些低沉地問道：“那是不是需要斬斷凡塵呢？都說大道無情。”
“大道三千，無情隻是其一。清心寡欲，不問世事，一心修煉反而很多時候都會心境不穩，從而導致心魔入體。”
“心魔？”李大牛覺得自己在慕青麵前徹底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慕青撿起一根樹枝，翻動著火堆，說道：“心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是修煉過程中隨時都可能出現的。無色無形，如果堅持不過的，輕則修為大降，重則走火入魔。所以很多修士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會入紅塵，練本心。”
“至於所說的斬斷凡塵，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百年之後，修仙者自然和凡塵沒什麼牽連了。”
李大牛點點頭。的確如此，凡人最多不過百年，修仙者踏入練氣期，壽命就可以達到兩百年。每突破一個境界，壽命都會增加。百年之後，凡塵再無牽掛，這順其自然比活生生斬斷凡塵好上一些。
摸了摸懷中雪靈兔的頭，慕青繼續說道：“都說修仙者不理世事，飄然灑脫，一心追求大道。其實不然，一株靈草，一隻靈獸，一件法寶都會引起很多的貪欲。比之凡間更要現實殘酷百倍。還談什麼斬斷凡塵。”
“那為什麼凡人還要祭拜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