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笑得神秘,又拿上來一杯粉藕色的雞尾酒,“這杯也請您喝。”
齊家琛將那杯酒拿到眼前看了一會,淺淺地喝一口,似乎是酸中帶甜又有清香的果酒,幾口下去,胃裏的那團火被澆滅了,居然有了幾分舒適的暖意。
“這杯酒叫什麼?”他問。
“女人。”
齊家琛從口袋裏掏出皮夾,隨便扯了一疊放在桌上,“這是給你小費。”
他起身就走。
“先生,這酒好喝,但是後勁很大。”小哥對著他的背影喊。見他頭也不回,隻有搖搖頭,又把桌上的錢收好。
他隻給傷心到絕望的客人調這兩杯酒,基本每次都能拿到不菲的小費,尤以今天這位最帥,給的最多。
190、感覺靈魂都歎了一口氣
王思妍今天累趴下了,她沒有獨自管過這兩個小屁孩,被他們的旺盛的精力搞到抓狂。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痛並快樂著。
晚上八點,楊美瓊和喬越把這兩個小寶貝接回別墅去。王思妍小狗腿一般地巴著楊美瓊,誠心誠意地說,“老媽,你真偉大。”
楊美瓊白她一眼,“知道老娘不易,就趕緊招個女婿回來伺候我老人家。”
王思妍唯唯諾諾,點頭哈腰。
送走了四人後,她又收拾了大半個小時,然後帶著紅酒和手機去泡澡。
這兩個月,紅酒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手機,則是用來聊微信。
趙墨涵出差了,要一周後回來,他現在追得很緊,人不在的時候,微信發得很勤快,事無俱細都會與她報備,於是,王思妍也得把自己的一切日常瑣碎與他講。
這種就叫作對應的關係。
隻是,他看不到王思妍手邊的紅酒,也無法知曉她發消息時的心情。
比如現在,王思妍雖然與他彙報一日的事宜,感歎小朋友的精力旺盛,讓她感覺體力不支。她還笑稱,比較而言,去美瓊服飾做牛做馬還更輕鬆些。
看上去聊得很好,其實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齊家琛。
兩個月沒見,他似乎瘦了些,氣質也清冷,依舊帥得360度無死角,全宇宙沒朋友。
他與張夢舒相伴離去時的畫麵,郎才女貌,琴瑟和鳴。嫣兒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卻也很和諧。
關於“A城豪門”的年度猜想,她把票投給張夢舒。那一天,如果不是自己攪局,那枚鴿子蛋應該是會戴到張夢舒手上的吧。他對她即便沒有張夢舒說的那麼的愛,也是有感情的。
她是他的第一選擇,會再次成為他的妻,為他生兒育女。他們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王思妍想得麻木,已經四年多了,張夢舒在醫院裏對她講的那些話,還時常在耳邊回響。就象一塊塊石頭,不時地砸向她的心髒。
感覺到了痛,她就練習忘記。
日複一日,她沉浸於決心遺忘的憂傷中。
她向他學習,每晚都喝一些紅酒,在微醺中睡去,至少可以睡個好覺。
從微涼的水中起來,王思妍換好睡衣,刷完牙,又吹了會兒頭發。她默默地拿起紅酒杯,走去床邊的小懶人沙發,窩入其中,闔上眼,感覺靈魂都歎了一口氣。
昏昏欲睡之間,門鈴響了。
而且,持續不斷。
王思妍有點莫名驚詫,她這裏基本沒有訪客,更何況是這麼三更半夜的。
汲上拖鞋,匆匆跑去門廳。
透過貓眼,她看到了齊家琛的那張俊臉。眉頭瞬時蹙起,他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一時拿不定主意,開門?還是假裝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