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家琛才15歲,他媽媽是割腕自殺的,他當時懵了,打電話給爸爸,打不通。他隻有打了媽媽閨蜜的電話,所以,雲姨是他叫去醫院的。也正因為如此,他等於欠了雲姨兩次人情。”陳楠森補充道。“他娶張夢舒是不是報恩,這個難講。不過,因為雲姨的關係,他不能做對不起張夢舒的事情倒是真的。”

“所以啊,我才不在琛哥麵前講張夢舒的壞話,不想他難做人。”龔蓓貝恨恨地說,“琛哥這朵鮮花,真是插到了牛糞上。”

王思妍一直沉靜地聽著,胸口象是被壓了一塊石頭,悶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隻是臉上的表情隨著他們的語言內容做著配合,或笑或蹙眉。

她的腦海裏輪流地播放著齊家琛與她講過的話:

“一年後我娶你。”

“你要一輩子陪著我。”

“我希望,以後每年的年三十都能吃到你做的東坡肉。”

他與張夢舒這麼深的淵源,他會做對不起雲姨的事情嗎?他是在騙我嗎?

“那他每年的年三十在家裏幹嘛呢?”劉小美象個好奇寶寶,不斷地提著問題。

“我去看過他幾年,基本上都是在喝酒。也不光是年三十,沒意外的話,他會連喝三天。那幾天基本沒法見人,不過,到第四天,他自己會活過來,然後收拾幹淨出門。”陳楠森搖著頭,一臉的無奈。

“琛哥以前多陽光啊,就是這件事情之後,整個人才變得疏離冷清的。”龔蓓貝扁著嘴,心情極差。

“來來,喝酒,大過年的,別壞了心情。”劉小美見勢不妙,趕緊來活躍氣氛。

王思妍第一個舉起喜力,與大家幹杯。

她看上去挺正常,還是說說笑笑,和大夥一起聊些不靠譜的八卦。其實她的心思已經完全飛去了清水灣,她想著酒櫃裏突然增多的那些酒,自己的那些小矯情與不甘心已然九霄雲外。

現在,她隻想簡單地膩在齊家琛的懷裏,什麼都不做。

機會來了,劉小美的新晉家屬穆少安帥氣登場,包廂裏瞬時嘩然。自去年的沉屍案的精彩控訴之後,在A城的法律界,穆少安已經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之一。確如齊家琛所言,好些個自認芳華的女律師蓄勢待發,沒想到出師未捷,斯人已被劉小美收入石榴裙下。

又有一批女同學哭倒於女廁所內。

別說啊,劉小美的眼光真的不錯,穆少安濃眉大眼,沉著冷靜,還帶點不怒自威的氣場。陳楠森自然第一時間過來招呼,好歹也是交過手的,當時如果不是齊家琛盯著,那場官司差點輸掉底褲,最後各讓一步,各取所需。

陳楠森心寬,高高興興地與穆少安喝一杯,“少安兄,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真沒想到啊,你居然搞定了小美學妹。我敢打賭,你與她交手,一定是舉白旗投降的,原因是每分鍾說話的字數不夠。”

包括穆少安,一群人均笑。

劉小美一瞪眼,“怎麼著,不服氣麼。在每分鍾說話的字數上,姐姐可以把你們都給秒了。”

她把王思妍拉到麵前,“穆少安,這個是我的大美女閨蜜妍兒親,你看清楚了哦,以後她有什麼事情找你,你要兩肋插刀,撥刀相助哦。”

王思妍一下子就笑彎了腰,“才見麵,就三把刀了。”

穆少安很習慣劉小美的語言習慣,他笑著與王思妍打招呼,“王思妍吧,你好。我是穆少安,過幾天我和小美就要去上海培訓,走之前一起吃個飯。”

“好啊好啊。”王思妍覺得穆少安與劉小美屬於性格互補,可以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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