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手黑,一點兒都沒給他留?”眼中的笑意掩也掩不住,曹沂這話問的可輕巧了。

宴辰逸在旁邊撇了撇嘴,覺得曹沂才最瀟灑,在這兒逍遙幾天不露麵自然有人給他幹活,想了想倒是有點兒好笑,權利真是個好東西,不過……

看了眼眉眼間都帶著滿足笑意的男人,他挑挑眉說道:“皇上今天晚上就要回宮了吧?哎呀,宮裏那麼多嬌豔美貌的娘娘陪著你一起過年守歲,你肯定心裏樂開花了吧?”

曹沂嘴角抽了抽,心說我不就是稍微開心了點兒麼,你還說話擠兌我。

思博抬手拉著宴辰逸的手捏了捏,覺得他家辰辰就是好,知道給他哥添堵。

宴辰逸坐在思博身邊看他倆下棋,左右看了看拿過放在一旁的瓜子,反正他也看不懂還不如給思博包瓜子來吃。

曹沂撇撇嘴,很羨慕。

他什麼時候也能找到個給自己包瓜子吃的?

後宮那些妃嬪?

得了吧,她們包了自己也不敢吃啊。

唉!

兩人一盤棋還沒下完廣和寧已經洗過澡換了身衣服過來請安了。

宴辰逸在呢,所以曹沂並沒跟兩人端架子,隻揮揮手讓他們坐下說話。

寧看看思博,又轉頭看看廣,使眼色——你說。

廣對他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主子爺,那批銀子明天上午會送到這裏,我們回來的時候有個事兒沒辦。”

思博歪頭看他,“什麼事?”按理說他們幾人跟著自己的時間也不短,平時他吩咐了的事情他們會全部辦好,突然聽見廣這麼說自己倒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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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吧我們想著抄了家就回了,但是吧……”廣眨眨眼,冷笑道:“他一下子就自己撞了過來,手裏還拿著把刀,我這不是緊張了麼,就讓他撞到刀刃上了,然後就死了。”

“死了?”這聲驚叫是曹沂叫出來的。

寧笑著點頭,一聳肩一攤手,“死了,死的幹幹脆脆,不知道的以為是有多高尚呢,直接就撞到刀刃上去了。”

曹沂翻白眼,心說鬼才信你們的話。

宴辰逸歪歪頭看向廣和寧,兩人表情很微妙,笑的挺賤的。

他就留了個心眼,覺得這事兒不可能向兩人說的那麼簡單,起碼那位太後的親生兒子的死肯定不會這麼……這麼的讓人無語。

畏罪自殺?

恐怕能想到囤積銀錢,暗殺王爺,有這種心性的人會撞到刀刃上去自殺?糊弄鬼啊,鬼都不信。

廣和寧兩人明擺著不想對這件事多說什麼,反正當時思博安排兩人的時候隻說讓他們盡力把人帶回來,現在人回來了,不過就是沒喘氣而已。

在場幾人中估計隻有曹沂最為頭疼,這太後要是收到自己親生兒子被殺了的消息還不得氣吐血了?

不過轉念一想便冷笑一聲,吐血?最好吐血死了才是。

宴辰逸對於那些宮中的陰私事情沒興趣知道,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兒了,他還得忙活著一群人的飯菜呢。

……

早上醒的很早,因為之前已經買過年貨,宴辰逸回想著在這京城裏買東西時的情景就覺得好笑,那從天剛朦朦亮就出來擺攤的人不懼嚴寒,臉上都洋溢著過年的喜氣,昨天夜裏曹沂就連夜回宮了,說是今天就不過來了等過了初二再來。

宴辰逸也沒多問,反正這些他都不在意,思博倒是拉著曹沂說了會兒悄悄話,至於兄弟兩個說了什麼他還沒問,猜也猜得到無非就是些讓曹沂別太過優柔寡斷的話。

寅時(03:00-04:59)的時候易帶著劉勇還有一些沒見過的侍衛拉著好幾車寶箱到了宅院,宴辰逸那會兒正睡著就沒見到,要是見到恐怕得興奮好一陣子。

這種原來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如同走鏢的車隊宴辰逸還真沒見到過,早上起來洗漱完畢後才發現,偌大的院子裏放置了好多棕紅色的大包廂,宴辰逸看的眼冒金光湊過去挨個摸了摸,那副財迷的樣子看的一旁守衛真想捂臉。

能把火爆王爺都馴服的少年居然是個財迷?這個認知讓一幹人等默默無語。

“小宴。”易剛剛帶著跟他們回來的侍衛們去換了衣服吃了早飯,原本打算過來將這些寶箱入庫就發現宴辰逸半趴在大寶箱上,正一臉陶醉。

“易,能不能打開讓我摸摸。”吸溜一下口水,宴辰逸瞪圓了眼睛瞧著易。

易嘴角抽了下,心說小宴見到銀子的表情好豐富。

“鑰匙都在主子爺……手裏”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完呢,就見原本半趴在寶箱上的少年風一樣的跑了。

跑去幹嘛?

當然是找思博拿鑰匙了。

這會兒男人正在馬廄裏看隨著大隊拉回來的一批戰馬,說是馬廄其實規模已經能跟小型馬場相比了。

“品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