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忙的。

宴辰逸又拿起那幾張自己已經跳出來的店鋪看了看,抬手摸摸下巴。

思博從外麵進來就見他正在發呆,連關門的聲音都沒能讓他回過神,眨眨眼放輕了腳步走過去,看見他手裏的紙張後挑挑眉,出聲道:“這不是我分到的那幾家鋪麵?”

宴辰逸被他嚇了一跳,點點頭說道:“嗯,廣剛剛拿來給我看的,問我有沒有興趣。”

思博拉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抬手拿過放在另外一旁的紙張看了看,不解的問道:“有興趣做什麼?那臭小子有想幹嘛?”

“他也是擔心你啊,我其實也不想在這裏呆著了,覺得沒什麼意思。”吸吸鼻子身體一歪就靠在了男人肩膀上,宴辰逸晃了晃手中的紙張說道:“等明年開春以後咱們搬家吧。”

“搬家?”男人還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離開華陽縣,主要是這地方對於他來說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了,他還挺舍不得的。

不過想想就算離開這裏也無所謂,反正隻要辰辰跟自己在一起就行。

“對啊,搬家,我那個小莊子就給李大爺家住吧,小鵬一年年的大了他們家太小,不方便的。”宴辰逸倒是沒多想,李大爺一家對他們是真的不錯,所以把莊子給他們住也挺好。

思博卻搖搖頭不讚同他的意思,畢竟無親無故的送座房子算怎麼回事?

“讓張強沒事的時候過去幫忙打理一下就行了,沒必要給李大爺家住。”

“為什麼?”宴辰逸扭臉看他,見他眉頭輕蹙不由挑了下眉毛問道:“你對李大爺他們一家有什麼看法?”

“嘖,”男人咂咂嘴,緩緩搖頭道:“倒不是看法,就是覺得那一家對你郵點兒好的過分了。”他讓人去查了李大爺家的事情,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這才是讓他懷疑的根本。

哪可能會有人無緣無故對另外一個人這麼好這麼照顧的?村裏也不是沒有其他的人對宴辰逸照顧,卻唯獨他們家,最初的時候事事都能幫著想到了,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宴辰逸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撇撇嘴道,“那好吧,反正以後也是會回來的,讓張強看著也行,酒樓怎麼辦?就這樣不做了挺可惜的。”

這間酒樓已經被宴辰逸闖出了些名堂,要是真的兌給了外人損失也不小。

思博見他這舍不得的樣子輕笑道:“你個小迷糊,不是還有劉師傅在麼,這麼久了酒樓裏那幾個小夥計的人品還是能看出來的,都挺本分,若是你真的想離開華陽縣去京城的話就把酒樓給他們打理著,左右就當是開了家分店了,最近讓廣看看誰能做了掌櫃的事情,帶著一陣子就成了,半年回來一趟收個賬就是。”

宴辰逸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點點頭笑道:“就你精明,我明天找劉師傅說說,聽說他家婆娘最近正跟他鬧騰呢,想給他兒子找個活計,不如就讓他兒子來咱們這兒試試?若是個老實人就留下來幫幫忙也是不錯的。”

“嗯,都依你。”思博點點頭抬手攬住他的肩膀,湊過去輕聲問道:“腰還酸不酸?”

宴辰逸怔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問的什麼,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滾蛋!趕緊出去別耽誤我算賬!”惱羞成怒就這個意思,這家夥越來越不正經了。

思博哈哈大笑將他抱在懷裏好一通蹭。

……

又過了兩天廣拿了封信來找宴辰逸,見他疑惑不解的樣子便笑道:“你家裏派小廝送來的。”

宴辰逸臉色一變伸手接過,拆開後從信封裏拿出單薄的一張紙,隻幾行字卻讓他臉色大變,呼吸都急促了些。

“小宴?!”廣抬手拍他肩膀,“怎麼了?”

“還真是親人,就見不得我好一點兒。”按理說宴辰逸對那個家的印象也就是分家那天而已,可這股子怨氣卻像是從心裏滋生出來的一樣,讓他很煩躁。

或許是原主的怨氣還殘存於心?

他甩甩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掉,已經占用了這麼久的身體沒道理還會被原主的思想左右,恐怕也是最近一陣子心裏想的事情比較多才會如此。

“說了什麼?”廣挺好奇,一封信就讓小宴變了臉色內容絕對不會是好的。

“嗬,說是我已經十七了該成家立業,這是招我回去娶親呢,還說已經選好了人家,是京城裏的大戶。”將信紙遞給廣,宴辰逸冷笑一聲,“別是我那位爹又閑不住想了什麼方法折騰。”

廣快速掃了眼家書的內容,搖搖頭歎了口氣,“這可別讓主子爺知道,不然又得發通脾氣。”

“別讓我知道什麼?”思博正巧從外麵進來,聽見廣的話後就問了一句。

“呃……”手裏的信紙還沒來得及藏起來就被拿走,廣張張嘴果斷告退。

他最近走背字,總是被男人惦記著尋個出錯訓斥兩句,他還是不留在這裏了。

臨走的時候還給了宴辰逸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隨後將門關好。

思博很快就看完了那封信,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將信還給宴辰逸,問他:“你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