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雅猛地回頭瞪視著他,伸手指著他想反駁,可惜宴辰逸是真來了脾氣,別看他平時笑眯眯好說話的,但那是他不想跟你計較,若是真的惹惱了他,能被他那張嘴說死過去都算輕的。

“你指著我我也要說,怎麼著,還不讓人說話了?有能耐你來撕了我啊?小小年紀不知道以德服人卻對手下侍衛打打殺殺的,真不知道你怎麼能活了這般年紀卻沒出了事?小心哪天吃飯的時候就被身邊人下了藥將你賣去那些專門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哦,是我的錯,恐怕咱們的郡主大人不知道這皮肉生意是什麼意思吧?”嗤笑一聲,宴辰逸從思博懷裏直起身體轉身對廣揮揮手,“送客,我這酒樓可是小本買賣,做不得郡主大人的生意。”

酒樓內的眾人一時間全都傻眼,無論是原本酒樓中的夥計們還是那郡主帶來的人,都傻乎乎的瞪圓了眼睛看他。

基本上他們就一個想法——這小公子看著那麼秀氣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宴辰逸冷哼,心說我還有更難聽的話沒說呢!

廣掩住嘴角的笑意幹咳一聲,抬手送客,“郡主大人,咱家老板不做你生意,請吧?”

容靜雅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怒視著已經去了一旁的桌前坐下準備吃飯的宴辰逸,忽然笑了起來。

隻是那笑容因為她心中的怒氣而看起來有些扭曲,隻聽她嬌喝一聲朝著宴辰逸喊道:“誰敢趕我走!我可不止是郡主,我還是當朝威武將軍的將軍夫人!”

“謔!”看熱鬧的眾人齊聲吸了口涼氣,心說將軍夫人啊?那將軍得什麼眼神居然看上這麼個人?

“阿嚏!”思博打了個打噴嚏,抬手揉揉鼻子扭過臉看了看酒樓裏的夥計,撇撇嘴。

這些人肯定在腹誹自己。

宴辰逸瞄了眼抹鼻子的思博,挑挑眉。

思博立刻對他咧嘴嘿嘿直笑,湊過來坐在他身邊,伸手拿了烤野兔腿放在他碗裏,笑眯眯說道:“別聽她胡扯,本朝的威武將軍還沒娶親呢!”

聽他這麼說眾人恍然大悟,對啊,沒聽說威武將軍有娶親啊!那將軍十四歲上戰場一路從小兵升到將軍,戰功赫赫而且聽說年紀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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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辰逸眼神局促的對思博挑挑眉,惹得男人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廣歎了口氣,心說郡主喲,你還真是個沒眼色的,主子爺明擺著連認都不想認你,你還跟這兒墨跡什麼?添亂。

容靜雅看見了眾人眼中的嘲諷,怒火更勝,不管不顧就衝了過來,兩手抬著桌子就要來個撒潑翻桌。

可惜,思博一手輕飄飄的放在桌子上,她用了兩次力都沒有將桌子掀翻,倒是弄的自己麵紅耳赤的。

“俊哥哥你居然幫著他來欺負我!”眼中的淚水唰一下就落了下來,見沒辦法撒潑她轉換了一下模式,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可惜,若是最初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話可能還會有人同情一下她的癡情,但她直接就來了那麼一手惡狠狠的,現在就算哭死恐怕也沒有人會對她生出不忍之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用她身上還挺合適的。

宴辰逸很煩這種過來攀親戚找麻煩的,而且他的占有欲不比任何人小,眼前有個女人來跟自己搶男人,雖然說著不太好聽,但他可顧不得這些,直接回頭看向廣,冷聲道:“怎麼著,不過是請個郡主出去而已,你做不到?”

廣吸了口涼氣,咧嘴,哎呀,小宴生氣了!

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了,廣兩步過來抓住容靜雅的手臂直接將她拖走,順手扔給那幾個侍衛,一抬下巴,“趕緊滾,別惹我們家老板不高興。”

幾人哪敢跟廣糾纏,見自家郡主還瞪圓了眼睛想上前撒潑耍渾,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她了,趕緊捂住嘴強硬的拖走。

小丫鬟對廣行了禮,什麼也不敢多說匆匆的走了。

廣冷笑一聲,揮揮手,易過來將大門關好落鎖。

一場鬧劇很快結束,眾人吃了晚飯後各自回去休息。

思博緊張的跟在宴辰逸身後,走哪跟哪。

“你這是又想幹什麼?”手裏端著水盆扭過身想將盆裏的水倒了,可剛回了身就差點撞到男人身上。

“辰辰你不會生我氣了吧?”伸手拿過他端著的水盆,思博問的小心翼翼的。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宴辰逸被他問的挺迷茫,想了想他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很在意那個小丫頭說的話吧?”

“嗯嗯,誰讓你從吃完飯以後就不理我的。”思博撇撇嘴將水盆放在一旁,湊過去將他抱在懷裏親了親嘴角,“我跟她以前有過婚約,後來就解除了,真的!”

“嗯。”宴辰逸點點頭,他能想到,這個時候的人到了二十多歲不可能沒有婚約,如果不是在家不受重視,恐怕他這個原身也應該早就訂了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