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博左右看了看,隨後問道:“這位小姐,你跟誰說話呢?我們這裏沒有人叫俊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胡說八道也有人信以為真,裝傻充愣也有人替你腦補任何借口,不得不說,思博已經練就了最高境界。
看那懵懂又疑惑的眼神,看那歪著腦袋帶著點兒小臉紅又小戒備的神色,不得不豎起拇指對他嘖嘖兩聲,附贈三個字——你熊的!
女孩子一愣,隨後一直在眼圈中含著的淚水就奪眶而出。
抬手想抓住男人的衣袖可被男人退後一步躲開,她不氣餒繼續伸手去抓,可惜,再次被躲開。
思博皺起眉頭不滿的對她說道:“請你放尊重些,你這樣糾纏我愛人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他生氣了以後好恐怖的,會不給我吃飯。”
這人是越演越順,將那種傻乎乎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張強被男人一眼看到腿發軟過,恐怕他也會被男人鎖裝出來的樣子騙到。
“俊哥哥?”女孩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絲絹,小聲的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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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博吸吸鼻子抬手擦擦,嘴巴,問她,“小姐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我說我不叫俊哥哥,我叫思博,你認錯人了趕緊回家吧,村子裏晚上有狼出沒,你小心別被狼給啃了。”
說完話男人頭一扭對身邊的廣和易眨眨眼,笑眯眯的說道:“咱們回去吧,天要黑了辰辰會擔心的。”
廣趕緊點頭,拉著易的手無視掉看向自己要說話的女孩,抬腳就走。他可不想自己被纏上,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的難纏。
“三小姐,王爺失憶了,不記得你也正常。”眼睜睜看著心儀的男人從麵前走掉,這位三小姐將手中的絲絹都扯破了,那咬牙切齒瞪圓了眼睛的凶狠摸樣哪還有剛剛的嬌媚可人?
她身後跟著的小丫鬟剛剛一直不敢出聲隻躲在一旁看著,明明白白的看見了男人眼中的冷漠與厭惡,她可不是自家小姐那種見了王爺以後什麼都顧不上的,所以看到了不少小姐看不到的東西,可惜,她不能跟小姐說,說了小姐也不信。
思博騎在馬上一路奔回縣城,這會兒天已經擦黑,宴辰逸坐在櫃台裏托著下巴仍在發呆。
“辰辰!”男人咧著嘴笑的開懷,抬手捏他耳朵,“你是不是想我呢?”
“嗯?”宴辰逸回神,見他湊在自己麵前眼睛硬是睜得大大的樣子就輕笑一聲,說道:“今天收獲怎麼樣?你好像很開心。”
思博晃晃腦袋,笑眯眯的說道:“我弄了幾隻活的野兔和野雞放到張強那裏讓他養著,還有一些都射死的就收拾好拿回來,易都拿去廚房裏了。”
“嗯……明天就往外賣一次,告訴劉師傅讓他今天燉兩隻咱們吃。”宴辰逸將放在手邊的一疊紙遞給他,“你看看。”
思博疑惑的接過看了看,挑了下眉,“你想跟我哥合作?”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宴辰逸笑著點頭,小聲道:“我覺得可以賺到不少的銀子,還不用出錢出力。”
“是不錯,不過我哥怎麼可能總被你黑啊?他那人其實挺小心眼的。”放下畫紙思博找了椅子過來坐在他身邊,抬著手在他胳膊上戳來戳去的,“你上次都已經坑過他一次了,要是這次還那麼做的話他肯定不同意的。”
“嘖,剛說你了解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了?我就跟他說要是他不同意的話咱倆就餓死了,他不在意我但他在意你,而且這種東西穩賺不賠的他有什麼不滿意的?大不了咱們就四六分麼,他六我四,我吃點虧無所謂的。”宴辰逸拿了信封將畫紙放進去遞給他,“喏,明天讓人送出去。”
眨眨眼看了看遞過來的信封,思博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留了人在這裏?”
“哎呦喂,就他防我跟防賊一樣的,還能不留下人看著你?在他心裏你就是天上的一塊寶,我就是地上的一根草,他不得時不時給我找點兒別扭讓我不那麼順心如意啊。”宴辰逸撇撇嘴,見廣走過來就站起身抻了個懶腰,對著男人勾勾手指頭,“走,咱倆去後廚看看劉師傅會不會做那些野味。”
廣笑著看他,接過他遞來的賬單問道:“今天生意這麼冷清?”雖說這大晚上的原本客人就少,不過今天客人好像異常的少啊。
“下午的時候忙的寧都有點兒要發脾氣了,所有桌子都坐滿了人,這會兒沒人也正常,再等會兒看看,要是沒什麼客人了就關門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讓他們早些休息。”宴辰逸覺得不能一直壓榨著夥計們的勞動力,要是讓他們累的不幹了那他上哪去請人?
廣挑了下眉表示自己知道了,見思博看著自己眼中帶著警告,他心思一轉就知道這是不讓他跟宴辰逸說剛剛的事情。
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廣暗笑。
他們主子爺可真是性子變了不少啊,以前哪有什麼事能讓他這麼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