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你大哥。”思博聳聳肩,見他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由輕笑一聲,“這事兒跟你也沒關係,不用想太多。”
“我沒什麼想法。”宴辰逸搖搖頭,將手中的賬本合上放到一旁的抽屜裏,“我沒打算管這事兒,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你不會管,忙完了?咱們走。”思博見他將賬本收起來看自己就笑了起來,抬手拉他站起身努努嘴,“咱們騎馬出去,我讓寧做了露營的帳篷,今晚不回來了。”
“你要帶我去哪啊?”被他拉去馬廄騎在阿黑背上,宴辰逸不解的扭頭看他,“看日出?”
“唔,帶你去看螢火蟲,很漂亮。”思博美滋滋的摟住他,一甩韁繩阿黑踏踏踏的跑出後院院門。
小夥計見他們出門後就跑過來將門落鎖,剛剛思博已經知會過了,他們晚上不回來。
縣城外的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再往前走走就是河了,宴辰逸被思博抱下馬扭臉看他,男人將阿黑身上的鞍具卸下讓它自己隨便去跑。
阿黑撒了歡似得揚起前蹄嘶鳴一聲,然後猛地衝了出去。
宴辰逸扭臉看看,見它跑出去好遠後又跑回來,也不擔心,它知道阿黑不會把他的思博扔在這裏,這匹馬很有靈性。
“就在前麵,咱們往高處走走。”思博手裏拿了兩個大包,“不遠處有塊平地去那裏搭帳篷。”
“你想凍死咱倆啊。”宴辰逸輕笑一聲,伸手幫他提了一個大包,跟在他身後往前走了不遠就看見空地那裏還有兩個大包,他挑了下眉,“你讓人送過來的?”
“是啊,這地方是我讓他們收拾出來的,不錯吧,有螢火蟲群每天晚上會飛過來,等會就能見到。”思博動作很迅速的把帳篷搭好,扭臉看宴辰逸,“辰辰你往東麵看,一會兒就能看見了。”
宴辰逸扭過頭去,因為他倆在的地方算是高處,所以看的還算清楚,星星點點的黃綠色在草地中飛舞,沒一會兒原本隻有幾處亮光一下就變成了好多的亮點,宴辰逸瞪大眼睛,驚訝張開嘴,“好漂亮啊!”
他長這麼大也隻在電視上才見過這種成片螢火蟲飛舞的景象,親身經曆還真沒有過,不得不說,大自然真的很神奇。
男人見他看傻了眼便輕笑一聲,走過去將他抱在懷裏,低頭親了親他的發頂,“辰辰,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嗎?”
“嗯?”抬手摸摸他的耳朵,宴辰逸笑道:“我也很幸福。”
“不一樣的,”男人搖搖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能遇到你,愛上,你,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事情,辰辰你不能離開我,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宴辰逸的嘴角緩緩勾起笑意,他扭過頭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踮起腳尖,“我愛你,我是你一個人的。”雙♪唇相貼,輕聲呢喃。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
酒樓裏,廣在宴辰逸被思博拉走後整理完屬於自己負責的賬目後起身抻了個懶腰,臉上疲憊之色盡顯。
“時辰不早了,廣你也早點休息。”手裏拎著水桶的寧見他大堂過來就招招手,“易今天沒回去。”
廣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寧見他沒什麼表情的樣子挑挑眉,心說這兩個人可真夠別扭的,還是自己這樣的好些,一個人沒那麼多煩心事兒。
廣回了屋子將外衣脫了,光著膀子隻穿了褻褲去了後院水井邊,打了兩桶水直接抬起水桶從頭澆下,嘩啦一聲。
抹了把臉拿一旁的膩子在身上隨意蹭了蹭,又是一桶水下來,這就算簡單的洗了個涼水澡。
寧在一旁眨眨眼,低頭看看手裏的水桶,有樣學樣。
當初他們行軍打仗的時候洗涼水澡都算奢求,現在日子好了倒是都嬌氣了,還燒熱水洗澡,這大熱天兒的洗個涼水澡也沒啥。
“廣,把膩子給我用用。”寧抹了把臉伸手,廣將膩子遞給他又洗洗手,然後就這麼濕乎乎的回了自己屋子。
易坐在桌子邊看他,剛剛廣進來換衣服的時候直接把他給無視了,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的屋子不在這兒。”廣掃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一旁的布巾擦擦頭發,然後彎腰把濕了的褻褲脫掉扔到一旁隨手拿了條洗幹淨的套上,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也不趕他,隻是走到床邊換了鞋子後又出門把衣服洗了鞋子刷了,晾好。
易抿著嘴,他在想今天思博說的話。
寧見廣去而複返還挺納悶的,不過看他手裏拿著盆過來洗衣服挑了下眉,湊過去蹲在一旁問他,“你還生氣啊?”
“嗬,你告訴我如果你全心全意相信這一個人的時候他卻不信你,你氣不氣?”廣手裏拿著刷子,使勁兒的在鞋上刷了兩下,“更何況那人還跟你躺在一張床上。”
寧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心說我沒遇到過那種人呢,不過想想好像是挺鬱悶的,被自家愛人懷疑什麼的不能忍。
“你跟小路的事情沒和易說清楚?”寧歪頭看他,“我覺得小路不喜歡你啊。”
“他要是喜歡我都怪了,人家有喜歡的人,都訂了親的。”廣翻了個了白眼給他,舀了水衝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