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說話,就這麼陰沉著臉散發怨氣。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

最近幾天曹沂忙著纏思博,思博不厭其煩,但也不能明著把他趕走,所以隻能忍著他的騷擾,還得裝作不認識他一樣對他傻乎乎的笑。

宴辰逸覺得挺有趣的,男人總是在自己麵前裝傻充愣,現在有人纏著他了也讓他知道知道,戲可不是那麼好演的,得有始有終才行。

曹沂到覺得挺有趣,以前他可不敢逗自家兄弟,那生起氣來連他的龍書案都敢一腳踹翻,奏折都一把火燒光的冷麵閻王現在卻成天笑眯眯樂嗬嗬的,實在是讓他覺得很好玩。

他也是被自家兄弟給欺負的久了,現在每天圍著思博轉纏著他卻不會被發脾氣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思博在醞釀怒氣,不過見他家辰辰總會偷笑的樣子什麼怒氣也都散了。

算了,既然辰辰喜歡看他出糗那他也不在意,反正他是不會跟他哥回去的,裝傻就裝傻吧。

這麵曹沂纏著思博的時候剩下的那四個侍衛就閑下來了,又因為原本就與廣他們幾人認識,所以被嫌棄的四個侍衛就主動找到兩人,在酒樓打烊後喝了小酒……

好吧,是喝了幾次小酒,然後昨天晚上廣喝多了,再然後易就怒了。

宴辰逸端著一個大盆裏麵放了切好的牛肉和一捆鐵簽子從後院過來,見他倆這個樣子還挺納悶的,問道:“幹嘛呢?過來穿串。”

廣洗了手,過來挨著宴辰逸坐好,結果易還杵在那裏不動彈,就是瞪著廣,也不說話,那樣子就特別的怨氣衝天。

宴辰逸扭頭看他,抬抬下巴,“廚房還有玉米和切好的醃好的雞翅,端過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易抿抿嘴轉身去了後院。

廣歎了口氣,苦笑著看宴辰逸問道:“思博又被曹沂纏著了?”

雖然曹沂的身份他們清楚,但畢竟是在外麵一口一個那位,或者一口一個皇上有點兒太鄭重了,所以暗地裏他們就直呼其名。

“嗯,思博原名叫什麼?我問他他不告訴我。”宴辰逸手裏穿肉串的速度特快,五個肉塊戳戳戳就穿好。

廣眨了下眼睛湊過去小聲道:“主子爺名字可好聽了。”

宴辰逸見他臉上的笑意就覺得有古怪,挑了下眉示意他說。

“主子爺原本叫曹尊俊,哎呀,每次一想到這個我就想樂,後來主子爺覺得別扭,就改了名字,直接就叫了曹俊。”廣用手指在桌子上寫了一下思博的名字,然後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宴辰逸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怪不得不告訴他,誰沒事兒會對人說,本人姓曹名尊俊,哈哈哈,真俊……是挺俊的。

“你可別跟主子爺提啊,每次提原來那個名字都發脾氣的,有一次我記得皇上逗他就說這名字,然後他把皇上的寢宮都給砸了。”廣見他抿著嘴笑個不停就趕緊提醒他一句,別到時候主子爺舍不得對小宴發火來找自己。

“嗯,我不說,哈哈哈,這誰起的名字啊,真夠一說的。”宴辰逸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鼻子,笑個不停。

廣聳聳肩表示不知道,他們從來不會主動打聽主子原來的生活。

廚房裏,易過來拿了玉米和雞翅轉身就走,他還在鬱悶。

倒是在剁排骨的思博被曹沂纏住在說話,然後差點被激怒。

“小弟,你是不是連你的名字都忘了?”曹沂手裏抓了跟韭菜一晃晃的甩著玩,仰著臉看他,“我告訴你啊?”

“我叫思博,你不是知道嗎?還有哦,你都纏著我好幾天了,你好煩,都說了我不認識你了。”手起刀落,吭的一聲響,排骨被他一分兩段。

曹沂瞥了眼他手裏鋒利的菜刀,盤算了一下如果自己現在招惹他會不會被一刀剁死……

舔了下嘴唇,他笑道:“你本名叫曹尊俊啊,你忘了?你可喜歡這個名字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思博手上的菜刀,下盤用力,時刻準備著逃跑來躲開飛來的菜刀,可惜,他失敗了。

思博隻是愣了一下,然後表情都沒變的繼續剁排骨,還問他,“這名字好有趣啊,真俊?是長得好看的意思嗎?辰辰說我長得可帥氣了。”

那洋洋得意的勁兒看的曹沂後牙酸的。

不對勁兒啊?難道他猜錯了?

這幾天曹沂都在撩撥思博的脾氣,犯賤到極點,就想讓他生氣來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可惜從小時候的糗事說道被思博恨到極點的名字,他卻都是這種傻乎乎的樣子,還會很給麵子的一起笑笑,這讓他原本很確定思博是在裝傻的心動搖了。

思博麵上帶著傻笑,心底卻在冷笑,別以為你那點兒小手段我不知道,不就是想讓我跟你發脾氣麼,能上當才怪!

兄弟倆各懷心思對著笑,劉師傅在一旁看了看兩人,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