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辰辰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對他無所求回報的好。

廣和寧都暗自點頭,是了,隻有宴辰逸是沒有私心的對他家主子爺好,怪不得主子爺會說不想記起忘掉的事情……

其實,他已經記起來了吧……

宴辰逸不知道這些,廣和寧不會多嘴去說,思博就更不會告訴宴辰逸,有些事情他想起來了,或者想起來了很多。

他隻想做辰辰的思博,那個傻乎乎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勾心鬥角,沒有壓力,沒有責任。

現在的生活太美好,美好到他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誰都不行。

辰辰是他的,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大叔,晚上去我們家吃飯吧,他們抓了不少的魚回來。”宴辰逸左右看看也沒什麼事,就開口邀請李大叔。

“不去了不去了,上次你那麼忙活一通你嬸子還說呢,可不能讓你總破費,這田裏沒什麼事兒你們就先回去歇著吧,我見你這兩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李大叔將草帽摘下來給他煽煽風,一臉的擔心。

宴辰逸搖搖頭,對李大叔笑笑就帶著思博離開了。

他沒有不舒服,隻是沒睡好。

他已經連著三天晚上會被噩夢驚醒,夢中的自己在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無論他怎麼喊怎麼跑都跑不出去見不到任何的光亮。

每次都會在奔跑中一腳踩到坑中,然後他就被嚇醒了。

醒來後盯著熟睡中卻仍是把他摟在懷中的思博,總覺得這個男人要離開自己了。

今天廣和寧的到來更讓他心裏沒了底,他一直在問自己,如果思博的家人真的找來了,他能不能放手讓他離開?

他不知道,他舍不得,可他不能不放手。

所以越想越是心裏不舒服,臉色當然就不會好了。

“辰辰?辰辰!”思博叫了宴辰逸好幾聲,他才茫然的轉頭看向男人,“怎麼了?”

“……到家了啊,你在想什麼?我跟你一直說話,你都不理我。”狀似委屈的撇著嘴,思博彎腰湊近些打量他,隨後皺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又探頭過去用額頭與宴辰逸貼了貼,擔心道:“辰辰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出了好多汗。”

宴辰逸仰頭看他,突然眼圈就紅了。

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用自己冰冷的臉頰使勁兒在他溫熱的勃頸處蹭來蹭去。

“思博……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

思博一愣,眼皮一抬就看見站在不遠處好似在給他倆遮擋的廣和寧,那眼神狠得,就好像要把他倆活剝了一樣。

兩人一驚,趕緊挺著胸口直起腰板,表示,我們什麼都沒說!

“辰辰,你怎麼啦?我不是在這裏嗎?沒離開你啊。”眼神惡狠狠,可拍撫著宴辰逸脊背的手卻溫柔的要命,語氣更是甜膩膩的。

“真的不會離開我?”宴辰逸的臉色更白了些,不過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思博。

這話應該是思博問他的才對,可這會兒卻反過來了。

“辰辰你是不是累了?咱們回家再說好不好。”思博親了親他的額頭,攬住他的肩膀開了院門。

宴辰逸知道自己剛才問了什麼話,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嘴,一張嘴,這話就從嘴裏出去了。

“辰辰你真的病了。”思博將他抱到床上彎腰給他脫了鞋蓋好被子,扭頭說道:“去燒水。”

寧趕緊跑去廚房,這個他拿手。

“呃……我去找個大夫來?”廣張張嘴,小聲詢問。

思博抬手一揮示意他出去。

廣立刻扭頭就走,去廚房幫寧燒水了。

宴辰逸眉頭緊蹙,額間的冷汗順著眉骨滑下,他臉色慘白,明顯很不舒服。

“辰辰?”思博湊過去在他耳邊輕喚,順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思博……”宴辰逸微微睜開眼,他覺得喉嚨裏火燒火燎的感覺,很幹澀,不舒服。

“我給你去倒水,辰辰你生病了。”思博轉身倒了杯溫水扶著他喂他喝下,伸手捏他鼻子輕輕晃了晃手:“肯定是最近累的,還真把自己當財神爺了。”

宴辰逸眨眨眼,這會兒他頭暈眼花的,隻覺得麵前的思博特別的帥氣。

而且這男人眼中的寵溺是怎麼回事?他從來沒見過。

思博歎了口氣,親了親他的額頭,“一會兒我給你擦擦身,你先睡。”

“要做飯,餓……”宴辰逸撇撇嘴,想撐著身體坐起來。

不過思博哪可能再讓他亂動,伸手就把他按了回去,“我會做粥的,我又不笨。”

宴辰逸哼哼兩聲,閉著眼睛用臉蹭了蹭枕頭。

“那你別把鍋燒幹啊,要記得添水。”這話是嘟囔出聲的,卻已經迷迷糊糊的睡去。

思博在一旁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站起身出去了。

“都說不是這麼生火的!笨死了你。”寧站在一旁用腳踢廣的屁股,嫌棄臉。

廣扭頭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會嗎?生個火都不會,還燒什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