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親了一口,還探出舌尖舔了舔,再抱緊了湊過去將鼻子在他的臉頰旁蹭蹭,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他也很困了,需要睡個午覺。

至於到底院子外麵的人是什麼身份,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現在隻不過就是宴辰逸家的傻思博,再無其他。

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都與現在的自己無關,他喜歡現在的生活,非常喜歡,不允許有人來破壞。就算是他自己的記憶也不行,如果非要讓他選擇的話,就算給他封侯拜相高官厚祿他也不要,他隻要做宴辰逸的傻男人就好。

院牆外不遠處的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兩名黑衣男人蹲在樹枝上邊晃腿邊閑聊——

“你看見剛才那人了吧?跟咱們主子爺好像的。”

“嗯,不過說話語氣不一樣啊,要是主子爺的話肯定不會問咱們是誰,直接就讓咱們滾遠點了。”

“不過也難說啊,那位不是說了麼,咱家爺掉下山的時候可能會撞到腦袋,凶多吉少呢。”說著話撇撇嘴,換個腿繼續晃,“唉,廣,我總覺得他就是主子爺。”

被稱為廣的男人側頭看他,點點頭,附和道:“我也覺得就是,不過還得再看看,而且我懷疑主子爺可能不記得咱們了。”

“失憶了?”

“沒準兒。”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歎氣,如果真失憶了怎麼辦?

沉默在兩人間發酵,片刻後廣說道:“你覺不覺得那男人傻了吧唧的?”

“……我會幫你祈禱那人不是咱家爺的,要不然你就廢了,敢說主子爺傻?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身體一晃就從自己所在的樹杈上跳到了一旁更遠些的地方,好像是要避嫌一樣,他撇嘴說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把我也算進去。”

廣翻了個白眼給他,沒再說話。

陰沉下來的天氣沒一會兒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這六月份的雨水來的及時,不止田裏莊稼受了益,就連院子裏種的菜秧子也得了頓水飽。

宴辰逸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短,他是被身邊人的響動給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思博好像睡的很不安穩,平時舒展的眉頭此刻死死的皺著,環抱著自己的雙臂在收緊,夾著自己的雙腿也時不時的抖動兩下。

宴辰逸抬手摸了摸思博的額頭,入手一片濕乎乎的冷汗。

“思博,醒醒。”伸手推著男人,他聲音輕輕的怕嚇著男人。

思博猛地睜開眼睛,那雙鷹眸中閃過一絲殺意,立刻的消失沒讓宴辰逸察覺。

皺著鼻子撅著嘴,明擺著是沒睡醒不舒服的樣子,那張俊臉都快被擠成包子了。

將臉湊過去貼著宴辰逸的臉死命磨蹭,思博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沒睡醒被打擾到了的不開心。

“做惡夢了?”閑置的手抬起來拍撫著男人的脊背幫他平息剛剛睡醒的不舒服,宴辰逸在他耳邊小聲問著。

“嗯~?沒有。”臉都被蹭的變了形狀,思博吸吸鼻子嗅著宴辰逸身上的味道。

這味道不能說好聞,卻是滿滿的讓自己心安。

剛才夢到了什麼他此刻還記憶猶新,可他並不想告訴辰辰,他知道辰辰如果聽自己說了的話會擔心,會不快樂。

他的辰辰就應該是快樂的,就好像每次研究出了可以推銷的新點心時那種小驕傲小得意,還有收到月錢的時候那種小財迷的樣子。

“沒有你怎麼一頭的冷汗。”明擺著的,宴辰逸可不信他說的話,不過這白日夢白日夢的也做不得準,他也就沒太在意。

窗外的雨聲提醒著他外麵的天氣,掩著嘴打了個哈氣,宴辰逸坐了起來,“這時候天一下雨就不知道能做什麼,又沒有個電視可看的。”

他這聲音不過就是自己嘟囔抱怨一下,不過思博卻聽了個清楚,側過身躺在那裏抓著他散在胸`前的長發用手指頭卷來卷去的,問道:“電視是什麼啊辰辰?”

宴辰逸眨眨眼,心裏跟打鼓似的那個緊張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思博會聽見他自己的嘟囔,麵對著那雙帶著好奇的眼睛,宴辰逸心思急轉,腦袋裏麵想的是要怎麼把這個電視給解釋清楚。

思博湊過去一些,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放開了他的長發搭在他的腿上,又問了一遍,“辰辰,電視是什麼?下雨跟電視有什麼關係?”

雙眼中滿滿的都是——我好好奇啊,我好想知道啊,辰辰快告訴我吧,的意思。

“呃……電視就是……就是……”宴辰逸轉轉眼珠,用手比劃了一下方形,“這麼大的盒子,裏麵有小人在動的東西。”

思博吸吸鼻子打了個哈氣,點點頭,“那不就是皮影戲的箱子嗎,辰辰居然叫電視,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

宴辰逸抽抽嘴角,見他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這個來氣,抬起胳膊就撲了過去,掐著思博的脖子搖他,“你怎麼這麼熊,這麼熊,太氣人了。”

思博雙臂攬著他的腰,任由宴辰逸像隻炸了毛的小野貓一樣在自己身上鬧騰。

宴辰逸折騰了一會兒就發現有點不對勁,這男人好像身體僵硬了,而且……有個硬硬的東西正頂在自己的肚子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