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無可奈何地苦笑,每次他深
蕭瑾瑜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塊石板,“頭上有尖硬一點兒的簪子嗎?”
“有!”
楚楚從拔下頭上的一根銀簪,沿著那塊石板的邊兒一點一點地把填在縫隙裏的土撥了個幹淨,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把銀簪的尖兒戳了進去,使勁兒一撬,那塊看似鋪得很是嚴密牢靠的石板一下子就掀了起來。
石板一掀,就露出了底下的一個大窟窿,楚楚伸手往裏一摸,摸出一把破爛的布條來。
楚楚從床底下爬出來才看清楚,每根布條上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血字。
楚楚顧不上細看,忙把布條拿到蕭瑾瑜麵前,“王爺,你快看!”
蕭瑾瑜把布條接到手裏,迅速地掃過那些歪七扭八的血字,自語似地低聲道,“卷宗記錄裏,他確曾把囚服撕成幾片,給皇上上了一份血書……難怪他要把囚服撕成那麼多片來寫,他是要在每片上撕下一段細邊,如此即便有人把囚服碎片拚接起來,也不易發現有所缺失……”
蕭瑾瑜還沒看完所有的布條,就聽牢門上的鐵鏈“華啦啦”地響了起來。
一驚抬頭,正對上鐵柵門外麵薛汝成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孔。
蕭瑾瑜眉心一蹙,輕巧把布條團了幾下,塞進了袖中,楚楚本能地一步衝回床邊,迅速把已陷入熟睡的清平緊緊抱進懷裏,狠狠地瞪向鐵柵門外的人。
“人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大門一開,薛汝成緩緩踱了進來,聲音平緩得和以往給蕭瑾瑜授課時沒什麼兩樣,“王爺,你這寧死也不願過安生日子的毛病,怕是從寧郡王身上傳來的吧。”
蕭瑾瑜的嘴角揚起一個清冷的弧度,“看樣子……是。”
薛汝成回頭看了眼識趣退下的司獄官,負手又往裏踱了幾步,“皇上火急火燎地來找老夫,說王爺隻聽得進老夫的勸,讓老夫來勸勸王爺……趁此事尚沒有多少人知道,封口不難,王爺這會兒改口還來得及。”
楚楚緊挨蕭瑾瑜站著,近得一低頭就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可就是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能表示他此刻情緒的痕跡。兩個麵無表情的人就這麼麵對麵看著,誰也看不出誰在想些什麼,但確信對方一定在想,而且想得認真謹慎。
“皇上已令牢中守衛全部退到外麵去了,一個時辰後回來……”薛汝成移開目光,掃了眼空蕩狹長的走廊,牢裏昏暗的光線還不足以讓人一眼看到走廊盡頭,淺淺地咳了兩聲,“老夫這把年紀什麼都不要緊了,王爺尚年輕,沒必要攜嬌妻幼子跟老夫扯個魚死網破……王爺改個口,少說幾句話,老夫便可保王爺一家太平。”
楚楚憤憤地瞪著薛汝成,“你別騙人了!誰要你來保呀!有寧郡王死前留下的血書,你就等著皇上把你千刀萬剮吧!”
薛汝成揚了揚眉梢,像是看著任性胡鬧的小孫女一樣看著楚楚,“老夫相信,一個時辰內王爺一定會把那把破布條交給老夫。”
楚楚狠狠啐了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