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物證就立馬認罪,實在不合常理。”
楚楚消化了好一陣子,在攤放在桌上的兩種字跡間來回看了一陣,突然反應過來,“王爺,你是不是懷疑,有人像對吳郡王那樣,仿了寧郡王蕭恒的字跡,故意栽贓害他?”
蕭瑾瑜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懷疑,我已讓景翊去天牢查看那間關押過蕭恒的牢房了……”蕭瑾瑜輕輕攥著楚楚柔軟溫熱的手,“如果蕭恒有冤,看栽贓手法的相似程度,很有可能是同一夥人幹的,而且一定牽涉到朝廷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興許權位還在我之上……”
楚楚一愣,“你可是王爺呀,比你權位還高……”
蕭瑾瑜及時伸手按在那兩片花瓣一樣柔潤的嘴唇上,輕輕苦笑,“所以,事關重大……我知道蕭玦傷得不輕,但知道得越清楚就越容易分神,還是盡快為他洗冤要緊,否則不知那人還要弄出什麼法子害他……”
蕭瑾瑜話音未落,胃裏突然一陣劇烈抽痛,不禁倒吸了口冷氣,按在楚楚嘴唇上的手也滑落下來,扶住桌邊穩住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發顫的身子。
楚楚趕忙扶他靠在椅背上,翻出兩顆藥喂給他,拉開他緊按在胃上的手,緊張地幫他揉著。蕭瑾瑜大口大口地喘熄了好一陣子才止住胃裏的翻湧,疼痛消減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了。
許久沒見蕭瑾瑜這樣犯胃病,楚楚嚇得臉都白了,“王爺,對不起……我錯了,怪我冤枉你了,你別生氣,別生氣……”
蕭瑾瑜微微搖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怪你……是我酒喝多了……”
昨天喝了幾杯酒還沒覺得什麼,今天又陪阿史那蘇烏喝了幾杯,身子居然就受不了了……蕭瑾瑜開始覺得,或許他對自己身子的估計有些太過樂觀了。
楚楚小心地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轉身想出去給他熬碗藥,無意往搖籃那邊掃了一眼,頓時嚇丟了魂兒。
不知什麼時候清平居然扶著搖籃的邊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正呆呆地看著躺在床上蒼白如雪的蕭瑾瑜,“爹爹……”
楚楚生怕他一不小心栽下去,剛想撲過去把他抱起來,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呆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兒子,“王……王爺,平兒能站起來啦!”
蕭瑾瑜顧不得胃裏還沒徹底消停的疼痛,咬著牙勉強半撐起身子,“你抱他……抱他下來……”
楚楚過去把清平從搖籃裏抱出來,小心地扶他站在地上,剛一鬆手,小家夥竟邁開步子跌跌撞撞地朝蕭瑾瑜跑了過去,一直跑到床邊才像是用盡了力氣,在跌倒的前一瞬被追上來的楚楚一把抱住,交到了嚇得臉色煞白的蕭瑾瑜懷裏。
清平剛把氣喘勻,就用熱乎乎的小手揉上楚楚剛才給蕭瑾瑜揉過的地方,仰著小臉看向還在發愣的蕭瑾瑜,“爹爹,不疼,不疼……”
兒子第一次用盡力氣邁出步子,居然是因為心疼他……
直到一滴水落在清平的額頭上,蕭瑾瑜才發現自己居然掉眼淚了。
清平的小手努力地爬上蕭瑾瑜微涼的臉頰,“不疼……”
蕭瑾瑜在那個小小的手掌心裏深深吻了一下,“爹不疼,不疼了……”
楚楚站在一邊,一邊抹眼淚一邊笑,“王爺,他真好!”
“嗯……平兒是最好的孩子,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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