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爺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蕭瑾瑜臉色剛沉下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有人先他一步發作了。
就見都離一步竄了出來,張開手臂擋在楚楚麵前,水靈靈的眼睛裏滿是憤怒地盯著阿史那蘇烏,一張臉氣得鼓鼓的,活像個剛出鍋的肉包子。
眼前突然竄出個人來,楚楚嚇了一跳,不由得往蕭瑾瑜身邊躲了一下,哪知道都離也跟著她挪了一步,還是嚴嚴實實地擋在她麵前。
“行了行了……”阿史那蘇烏不耐煩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都離這才坐了回去,不忘扭頭警告地瞪了楚楚一眼,把楚楚嚇得縮到了蕭瑾瑜身後,才滿意地回過頭去。
阿史那蘇烏扶著額角苦笑了兩聲,“不好意思,這小子不懂事兒,嚇著你們了……安王爺,王妃娘娘,請坐吧。”
一個方桌四個座位,阿史那蘇烏和都離對麵坐著,阿史那蘇烏左手邊的上座已經撤去了椅子,顯然是留給蕭瑾瑜的。
在這種是敵非友的宴會裏被他人預先排好座位,總不是什麼好兆頭。
蕭瑾瑜還沒來得及細想,楚楚已經坐到了阿史那蘇烏右手邊的位子上,還把椅子往阿史那蘇烏身邊挪了挪。
比起這個長得英武說話溫柔的突厥王子,她才不願意挨著那個凶巴巴還不說話的包子臉呢!
蕭瑾瑜別無選擇地在阿史那蘇烏左邊落座了。
阿史那蘇烏像是很滿意楚楚這樣的選擇,在給蕭瑾瑜倒酒之前先給楚楚滿了一杯,轉頭看著蕭瑾瑜明顯發陰發冷的臉色,笑道,“一直聽人說安王爺是個不拘小節的大度君子,不會還跟自家王妃講究男尊女卑那一套禮數吧?”
“不會……”蕭瑾瑜清清冷冷地看向對麵的楚楚,“她不會喝酒,本王替她喝就好。”
阿史那蘇烏濃眉微挑,轉頭看向楚楚,“王妃娘娘,你願意嗎?”
楚楚抿抿嘴唇,看著蕭瑾瑜隱隱發白的臉色,搖了搖頭,“不願意。”
他根本就不能喝酒,怎麼能讓他替自己喝啊……
阿史那蘇烏揚起嘴角,對蕭瑾瑜聳了聳肩,“突厥的男人是不會強迫女人的,安王爺的意思呢?”
蕭瑾瑜微微蹙眉,又不動聲色地展成一臉平靜,“也好。”
阿史那蘇烏臉上的笑意比兩條劍眉還濃,“安王爺果然是君子。”
阿史那蘇烏給楚楚和蕭瑾瑜倒好了酒,好像都離不存在似的,直接對兩人舉杯道,“久聞安王爺大名,今天終於有幸見上活的了……還要感謝安王爺想得這麼周到,把這麼漂亮的王妃娘娘也帶來了……”說著歎了口氣,“安王爺肯定能理解,像你我這種年紀,要是一年半載看不著個女人,那可比掉腦袋還難受啊……不說這些廢話了,喝酒,喝酒!”
阿史那蘇烏一仰脖子就把一大杯酒灌了進去,楚楚剛想嚐嚐這突厥的酒是個什麼滋味,就被蕭瑾瑜警告地一眼看過來,怏怏地擱下了杯子。
蕭瑾瑜碰都沒碰麵前的杯子,滿麵冰霜地看著喝得有滋有味的阿史那蘇烏,“蘇烏王子如此誠心致書相邀,還不惜以暫時休戰為代價,就為請本王來喝酒?”
阿史那蘇烏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是啊,我漢字是寫得醜了點兒……不過意思應該還是挺清楚的,就是請你來喝酒的,要不我幹嘛一個人都不帶啊……”說著瞥了眼正直勾勾盯著一桌子酒菜的都離,“他不算數。”
“本王不是帶兵的,你請本王也沒用。”
阿史那蘇烏笑得差點兒從椅子上翻下去,“安王爺,敢情你們漢人打仗還帶請客商量的啊……我可沒這個意思,就是對漢人很有興趣,你是皇帝的兒子,我是汗王的兒子,這會兒漢人軍營裏就隻有你才夠資格跟我說話,跟我喝酒,我不請你還能請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