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
蕭瑾瑜聲音一沉,“季東河,你開不開口都是一樣……單憑你蓄意謀害本王,已足夠你全府人掉腦袋了!”
☆、40糖醋排骨(二十)
楚楚嚇了一跳,急忙看向季東河。
季大人……謀害王爺?!
她怎麼不知道呀!-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季東河終於抬起頭來,一張方正的臉上滿是青黑的胡茬,臉色蠟黃發白,無神的眼睛裏滿是愕然。
愕然僅存了一霎,轉而成了一抹冷笑,幽幽道,“安王爺,不知季某是如何謀害您的?”
景翊手裏的筆一下子頓住,兩個侍衛立時緊握刀柄,緊盯季東河。
隻要他敢說,他們就敢殺。
蕭瑾瑜臉上沒見一絲變化,聲音四平八穩,“本王初入上元縣時偶染微恙,可是你請了回春堂的大夫顧鶴年為本王診病?”
季東河淡然點頭,“正是。”
“那可是你以顧大夫全家老小性命相挾,逼他開出治本王於死命的藥方?”
季東河一愣,藥方?
他當日明明是跟顧鶴年回醫館抓藥的時候,聽顧鶴年細講照顧病人的禁忌,聽到說蕭瑾瑜屍毒入骨,若沾碰腐物必有性命之憂,才趁他房中無人之時在他床單下鋪進了一件從腐屍身上剝下來的壽衣。
哪兒來的什麼藥方?
季東河下意識駁道,“我沒有……”
蕭瑾瑜揚聲截斷他的話,“有沒有由不得你狡辯……來人,請回春堂大夫顧鶴年。”
景翊無聲地舒了口氣,埋頭狂補剛才落下的幾句話。
顧鶴年從另一側後堂走出來,站到正中端端正正地向蕭瑾瑜一拜,“草民顧鶴年拜見安王爺。”
“顧大夫請起……還請顧大夫將當日之事在堂上如實說來。”
“是……”顧鶴年爬起來轉身指著季東河就罵,“這個龜孫子,虧老朽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好官!我呸!那天剛出季府的門他就把我綁了,非要我開個不知不覺就能把王爺吃死的藥方,要不就胡亂安個罪名殺我全家……我一家老小十幾口,不得不昧著良心給他開了,可也偷偷留了個方子底兒……幸虧王爺謹慎,沒吃那藥,否則老朽真要被這龜孫子害死了!”
蕭瑾瑜牽起一絲冷笑看著被罵得一頭霧水的季東河,“所幸本王還留著那幾服藥,可需讓顧大夫拿出藥方記錄,當堂辨辨是否為當日所開啊?”
季東河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瞪著蕭瑾瑜和顧鶴年張口結舌。
蕭瑾瑜栽贓都栽得人證物證齊全,這會兒就算他把真相說出來,也沒人信了。
“有勞顧大夫了。”
“多謝王爺給老朽洗冤!”
直到顧鶴年退回後堂,楚楚還臉色煞白地呆呆站在原地。
她差一點兒就把王爺害了……
“季東河……”
蕭瑾瑜清冷的聲音一下子把楚楚的神兒拉了回來。
“你招,還是本王幫你招?”
季東河還沒張嘴,就被楚楚一眼瞪了過來。
“王爺你看著,我幫他招!”
蕭瑾瑜隻當她是要說什麼驗屍線索,結果一個“好”字還沒吐出來就卡在嗓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