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這才醒過盹兒來,睜大了眼睛看著蕭瑾瑜,看他又是臉色煞白,滿額細汗,立馬緊張起來,“王爺,你又怎麼啦?”
蕭瑾瑜忍痛忍得有點氣喘,“老毛病,沒事……吃點藥就好……”
“我這就給你拿!”
“謝謝……”
楚楚跑到裝藥的大箱子裏翻出蕭瑾瑜點名要的那一瓶,倒出兩顆藥丸小心地喂到他嘴裏,蕭瑾瑜把藥吞下去,又認真地向楚楚道了一次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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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有點兒懷疑地看看手裏的小藥瓶,“光吃這個就行啦?”
“嗯……不必管我了,你睡吧……”
要不是被骨節裏持續不斷還愈演愈烈的疼痛熬得受不了了,要不是身上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他根本就不願意叫醒她,那張粉嘟嘟的小臉睡著了還帶著笑,肯定睡得特別香甜,還夢到了特別美好的東西……
楚楚把藥瓶放回藥箱裏,回來給他擦了擦汗,上床趴回他身邊,看他還是緊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喘熄,突然想起來,“呀!王爺,你是不是風濕犯了呀?”
蕭瑾瑜一怔,吃力地扭過頭來看她,“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啦!你在冰水裏泡了那麼長時間,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關節全都腫了,拿手輕輕碰一下你都疼得發抖,我給你拿藥酒揉了三天才消下去,還以為你已經不疼了呢……你等等,我再拿藥酒給你揉揉!”
蕭瑾瑜一個“不”字還沒說出來,楚楚已經跳下床去了。
這毛病已經在他身上安營紮寨三年了,他當然知道揉藥酒比吃任何藥都管用得多,可他這毛病是硬生生在冰水裏泡出來的,全身沒有一個骨節是好的,要揉起來就是從肩膀到腳趾……
他昏迷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這樣醒著……
楚楚抱著藥酒跑回來,把屋裏的兩個炭盆都挪到床邊,爬上床就要掀裹在蕭瑾瑜身上的被子,蕭瑾瑜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要命的事,“等等……”
“怎麼啦?”
蕭瑾瑜臉上微微泛紅,“我……我沒穿衣服……”
“正好,不用給你脫衣服啦!”楚楚得意地一笑,“我就說這樣方便吧!”
“……”
楚楚把他身上的被子揭開,半扶半抱地幫他翻了個身。蕭瑾瑜身子一動就疼得直打顫,不過就是仰躺換成俯臥,已經把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王爺,你再忍忍,我給你揉揉就好啦。”
“嗯……”
楚楚從他的肩膀開始慢慢揉,邊揉邊跟他說話,“王爺,你的風濕病是一生下來就有的嗎?”
蕭瑾瑜漫不經心地答著,“不是……”
“那是什麼時候染的啊?”
“三年前了……”
“那還不太久,以後我多給你揉揉,能控製住。”
“嗯……”
“那……你的腿,是因為風濕病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麼呀?”
“不記得了……”
“啊?”
“太小了,不記得……大夫說是摔的……摔傷我的宮女早就被處死了……”
楚楚心疼地揉著蕭瑾瑜瘦得見骨的脊背,“該死!”
“轅刑死的……”
“啥是轅刑呀?”
“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