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聶許久未見巴格蒙,也配合道。
“巴將軍請諸位喝酒,人人有份,下了工都到賬房那去取銀子。”
“多謝巴將軍!!”
四周傳來了歡呼聲,巴格蒙許久沒這麼高興。
“哈哈,蔡老三人呢?”
“他在船上幫忙呢,知你回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果然隨著羅聶說完,撣著身上木屑的蔡老三便走了過來。
“老巴,回來就好。”
“你把咱丟在那,今天可得不醉不歸。”
四人朝著船坊外走去,巴格蒙摘下頭盔。
“老趙呢?”
“趙兄弟人不見了,也未留下消息,現在康國無憂,想來應去落月派見白掌門了。”
羅聶說完,巴格蒙便笑著道。
“他也不怕被白掌門打斷腿。
要咱說,愛美人還是愛兄弟,當然是愛兄弟了。”
“說的對,哈哈。”
簡單的友誼,在此刻顯得越發厚重。
“替這家夥多喝些。
望他抱得美人歸,江湖再聚。”
冬來春至,繼而夏雨延綿。
經過半年的訓練,新軍平蔚海軍已經能夠熟練操控明珠海樓船。
可人數僅有十萬之眾。
在大家不懈的趕工下,五十艘明珠海樓船已經占滿了邵華縣的碼頭。
康字船帆迎風鼓蕩,唐朝朝佇立在船頭,手持千裏鏡笑道。
“待到收了麥子便可出發了。”
紅蓮身披鎧甲,她等這天好久了,每日閑著對其來說十分無趣。
“應該還有半月就能收麥,朝朝姐,以後你想做什麼?”
“阿東來信說雲霧山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現在正在往山上開道。
待將師父的道觀修好。
我便回雲霧山,教人學醫。
以後天地枯萎,應是火器的主場,生老病死人之常態。
就教醫吧。”
紅蓮看著海麵,感受著海風道。
“我也去,這喜酒,總是要喝的。
朝朝姐我感覺時間過的好快。”
“人生本就彈指一揮間,回首往昔亦如昨日。
但路在腳下,隻要咱們堅定的走下去,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臨王一身白色素衣,倒像是一位清冷的公子。
他來到船頭甲板上聲音中透著寵溺。
“朝朝,飯已做好了。”
紅蓮側頭斜了臨王一眼,她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這倆人會走到一起。
更沒想到以往生人勿近的臨王,也會這般體貼人。
唐朝朝聞聲轉頭,對臨王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才對紅蓮道。
“咱們進去吃飯吧。”
臨王彎唇同時遞上一封信道。
“阿西的信。
我可沒銀子。”
唐朝朝覺得臨王越發厚臉皮了,這種事情沒人時同她說也是一樣的。
但臨王好似故意一般,現在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身無分文,靠著唐朝朝才能度日。
唐朝朝大抵猜測道。
“可是他兩人準備成親,阿西這是找你要聘禮了?”
貼身護衛成親,臨王是該出些銀子。
可誰叫他現在身無分文。
見紅蓮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臨王也不覺的有什麼。
“差不多。
你幹娘林官官與陸知風也在京中。
他們帶話詢問你何時成婚。
至於其他地方,你自己看。”
臨王輕歎,阿西真是大嘴巴,他將自己與朝朝的事情說了出去,唐武在信中提到要弄死他。
按身份唐武稱他為臨王,戰場上臨王稱對方唐將軍,唐大哥。
這下可好,唐武當對方是兄弟,結果臨王要做自己女婿。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若不是宋容止拉著,唐武早就殺到浙南,他得問問無恥之尤四個字是不是被臨王刺到了背上。
怎能如此不要臉。
自家朝朝可是比臨王小十歲。
尋常人家倒是平常事,但唐朝朝是尋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