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管,那做弟弟的,絕不能看著你糊塗下去!”
唐文說完轉身就要走。
卻聽見身後傳來重重的拍桌子聲。
他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就聽見唐武低沉的聲音響起。
“既然二弟如此說,那就搬出將軍府,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至於母親,若你覺得是我虧待了,那就將母親一同帶走。”
唐文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猛的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武。
仿佛這個大哥是陌生人一般。
“大哥可知你在說什麼?”
唐武不屑道。
“二弟不是一直認為,我這做大哥的不過一階莽夫嗎?
而你也不屑大哥給你帶來的便利。
那好,你們搬出去,從此你也無需背負,是靠著大哥才得來這官位的流言。”
唐文直接傻了,他呆愣在原地。
他顫著聲反駁道。
“母親尚在如何能分家。
大哥這是要讓人戳我們的脊梁骨嗎?”
唐武卻無所謂道。
“二弟放心,被戳脊梁的是我。
至於你,一直侍奉在母親左右,隻會留下美名。”
唐武這段時間,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以往他與夫人在淮城還好。
可這才回京多久,母親三天兩頭的找事,讓他煩不勝煩不說。
還為了個外人做出這麼多的糊塗事來。
更害的自己每日被一堆官員借著此事彈劾,那奏折多到能裝滿一櫃子。
要不是康健帝壓著,他如今哪裏還有心情在這裏跟他們好言好語。
唐武不是沒有與母親溝通過,可老夫人根本聽不進去。
如此拖拖拉拉,不如直接分家。
以前老夫人都是跟著二房過,分了家想來也不會不習慣。
唐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唐武書房的。
隻是他臨走前,唐武還言辭警告的說。
“宋容止是我的夫人,朝朝是我的女兒,她們都是我的家人。
若是再讓我聽見你胡言亂語,說出像今日的話。
那休怪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客氣!”
唐文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書房。
周氏正在尋他。
雖說老夫人病了,可今日是新年的第一日。
所以她來就想問問,唐文要不要跟她們一同出門逛廟會之類的。
看見唐文回來,周氏立刻迎了上去。
“老爺您去哪了?”
察覺到唐文的不對勁,周氏又道。
“是老夫人的身體不適嗎?
老爺不用太擔心,老夫人身子向來不錯。
想來今日是被嚇著了,過幾日緩過來就好了。”
對於唐朝朝的做法,周氏心裏其實挺複雜的。
無論是她也好,整個京城的女子也好,怕都找不出像唐朝朝這樣的來。
她們從小便被教導,端莊得體,敬重長輩。
即便長輩錯了,也隻能自己忍氣吞聲。
這就是一個孝字。
可唐朝朝卻讓周氏有了新的認知。
仿若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卻也是她不敢踏足其中的。
能做出年夜飯的事情,已經是她做出的最大反擊。
名聲,不管是她,還是京中其他人,都極為重要。
周氏敢肯定,就算宋容止怕也不敢做出,她閨女那些事情來。
唐文根本沒心情理會周氏。
他腦海裏全是唐武方才說的分家一事。
這個家能分嗎?
若是能分,他早就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