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不可逆的,這就像你把腿都砍掉了,想要再長一隻回來基本不可能,傷害已經造成。”
任媽媽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愁,找到病根和致病因素雖然好,但如果不能治療,老太太等於還和原先一個樣。
陶顓握住她的手,有力地說道:“媽,你忘了我們的蔬菜能修複基因了嗎?神經病變也可以說是基因病變的一種,既然能修複基因,自然也能修複病變的神經。”
任媽媽臉上立刻迸發光彩,“看我!竟然把這個都忘了。那這麼說,救回孩子奶奶有希望了?”
李老爺子露出笑容,“恢複的希望還是很大的,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隻要有希望就好,病房的氣氛一下變得輕鬆許多。
但任乾坤從病房出來後臉色就變了,變得冷厲陰狠。
和叔低聲和他彙報:“確定了,那個沒有號碼來源的電話就是厲家老家主,我把錄音發給你,你可以仔細聽一聽。”
任乾坤戴上耳機忍耐著聽到最後,聽完就罵:“那個沒道德的老畜生!”
厲春秋在電話中明顯在誘惑老太太,而且那語調、語氣怎麼聽怎麼曖昧,說是故意勾引也不誇張。
自從陶顓懷疑老太太有可能被藥物影響後,老太太身邊的人都在被調查,自然也包括她的一切通信設施。
厲老家主也是狡猾,他每次和老太太聯係用的都是未知號碼,讓人查不到來電源頭。
但任家就是靠黑科技才能在大劫難後成為二十大勢力之一,這麼點小技術怎麼可能難得到任家的技術員們,這邊厲春秋在給老太太電話,那邊就開始查來電源頭,順便把電話內容也給全部錄音。
陶顓出來,任乾坤自然不可能瞞他這事,就讓他也聽了錄音。
陶顓被氣笑了,拿下耳機說道:“厲家這是恨毒我了。”
任大熊摸摸他的胸口,“不氣不氣~”
陶顓擺手,“沒什麼好氣的,我就是覺得好笑。”
和叔提醒兩人:“老太太要下手,應該就在明晚。而老太太的病情不可能在明天晚上之前就治療好,你們看是控製老太太,讓她繼續接受治療,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暗中給老太太治療?”
任大熊搓搓胡渣,陰陰地說道:“厲春秋這麼無恥,如果我們不好好回敬一番,豈不是顯得我們做晚輩的太不知禮?”
竟然想在精神上給他爺爺戴綠帽子,而且貌似還讓他爺爺戴了二十多年,作為孫子豈能忍?
更不要說厲春秋到現在都還在想要謀害陶顓、謀害他的孩子!
一而再,再而三,還和羽族勾連,坑害他們家長達二十多年,害了老的,還想害小的,這個仇結大了!
厲春秋不是擺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智將模樣嗎,他真的很想看看厲老頭以為勝券在握時,最後結果卻糊他一臉,那老頭會是什麼表情。
深夜,老太太頭一晃,從沙發上醒來。
看看時間,她這個打盹竟然盹到了半夜。
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回房,老人覺少,睡了這麼一覺,她可以不用再睡,但可能是坐在沙發裏睡著的緣故,她全身都有點不舒服,尤其是脊椎,就打算再到床上躺躺。
老了啊。老太太手扶著樓梯,心情沉悶。
隨後,老太太在床上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等徹底清醒,老太太驚訝萬分,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而且她身上沒有半點睡太久的不適,沒有頭疼,沒有骨頭疼,相反身體還輕鬆得不得了,感覺往日壓在身上的一層看不見的枷鎖忽然去除了一樣。
對了,她好像還做夢了,夢見了早已逝世的老伴,夢到了他們一家四代全都坐在一個大客廳裏吃年夜晚,這頓飯吃得特別熱鬧,好幾個小崽崽圍著桌子到處跑,叫著她太奶奶,叫著太爺爺給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