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老太太看陶顓半天不走,不解又氣憤地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陶顓放軟語調,“我和我曾爺爺感情很好,他臨去世之前特別想念他的老伴,但我從沒有見過曾奶奶,曾爺爺就經常跟我講他和曾奶奶在一起的故事。”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老太太冷笑,表示她不吃這套。

“沒什麼,就是想找些話聊。”

“你可以不用管我,我也用不著你,我有兒子、有孫子,不用你這個外人多管閑事。”老太太滿臉惡意:“你再殷勤,我也沒錢給你。”

陶顓失笑,不在意地道:“你有錢是你的事,我不算很有錢,但也不算貧窮,不至於要靠討好一個古怪不討喜的老太太來賺生活費。”

“你說什麼?!”老太太又怒了。

陶顓語調清晰地說:“你對你親人也是這個態度嗎?如果真是如此,你有親人也會變得孤單,你的兒子孫子大概都在躲著你走吧?”

“你!”老太太騰地站起,貌似要打人。

陶顓:“很疼,很不舒服,對嗎?那是因為我的話語傷害了你,但你的話語和態度同樣也在傷害別人。用針尖戳人,正常人怎麼可能不逃避、不厭惡、不反抗?你想要別人哄著你、敬著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要好好地對待別人?天天拿針戳別人,誰會喜歡你?”

“你算什麼東西!你怎麼敢跟我說這種話!”老太太大怒,根本聽不進去。

“你應該慶幸還有人願意跟你說話,說的還是真話。你已經多久沒有聽到有人像我一樣跟你說出真實?”陶顓抱臂,語氣很溫和地慢慢說道:“你周圍的人是不是在你發火、發泄的時候隻會哄著你、順著你?可那真的讓你快樂嗎?你現在是不是除了發火罵人、甚至發泄打人的時候,才會有人圍著你?其他時候別人都離你遠遠的?”

“我用不著那些人圍著我!還有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教我!”老太太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我沒在說教,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其實我也很忙,並不願意在大冷天,站在大馬路上陪一個我不認識、態度還不好的老太太說這麼多廢話。就像你說的,我說再多,你會給我一分錢嗎?會覺得我在為你好嗎?你隻會恨我恨得要死。”

“那你還不閉嘴!”老太太聲音變得尖銳。

“我也想閉嘴,但是誰讓你年紀一大把,又找不到投奔的人,而我偏偏又比較心軟,看不得你這樣的老人一個人孤零在外,大荒城這時候還冷得很,晚上溫度能降到零下。”

“我用不著你管!你給我滾!”老太太罵。

“我有四個孩子,都很調皮,而我和我愛人平時又太忙,我們一直都想找人幫忙帶帶孩子,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

“你不會想要我給你帶孩子吧?”老太太一臉諷刺。

陶顓哂笑,“是有這個想法,我們家不養無用之人,我要接你回去,總要找個理由。你如果願意帶孩子,我就能包你吃住。不過你這個脾性,我可不敢把孩子交給你。”

“滾!”

“我真滾了,你就要坐在路邊哭泣了。”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厚臉皮?我都說了不用你管,我被凍死也好、我怎麼樣也好,都和你無關!”

一輛電瓶車開來,搬下一張小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把擋風的大傘。

大傘四周有垂簾,可以擋風雪,也可以擋住路人的打量。

雖然在馬路邊上搞這麼一套很古怪,但路人看到大傘旁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