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眼疾手快,一把抓過棍子,用力往外一抽。
裏麵的人沒想到陶顓力氣那麼大,一個沒站穩,竟然整個人都被拉得衝了出來。
對方張嘴就罵:“我草你媽!”
陶顓搶過棍子,順手一抽,直接抽在那人臉上,“啪!”
“啊——!”被棍子抽臉的大漢慘叫,滿眼驚怒,“你是誰?你幹什麼!”
陶顓定睛一看,對方鼻毛果然很長,當即用棍子一指老人,“今天你是不是踹了他一腳?”
鼻毛男這才看到站在側位的老頭,眼睛瞪大,但他嘴上說的卻是:“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怪物。”
老頭氣,“是你就是你!你打人的棍子就是我的拐棍!你別想不承認!”
鼻毛男嚷嚷:“別放屁,棍子是老子撿的。說我打你,誰看見了?誰看見讓他站出來啊!”
周圍看熱鬧的遊民越來越多,但大家都沒有圍過來,隻不遠不近地站著。
陶顓忽地笑了下,“你是不是以為我必須要有證據才會動手揍你?”
鼻毛男捂著臉罵:“你好端端地突然踹壞我家門,還對我動手,你別想……”
“夠了,我治療你打傷的老頭一共花了13萬6千,我一分不多要,你把這錢補給我,這事就算完。”陶顓打斷鼻毛男。
鼻毛男一聽陶顓跟他要錢,立刻蹦起來吼:“做夢!你治療這老頭關我屁事!想敲你爺爺的竹杠,你也不問問爺爺外號叫什麼!”
陶顓手中棍棒一轉,很隨意地轉了一個棒花,“我管你外號叫什麼,不願意給錢是吧?行,你有種。”
陶顓把手中棍棒突然一丟,丟到老人麵前,隨後他一個箭步竄到鼻毛男麵前,抓住他的雙手一擰一壓,竟一下就把人壓到地上。
鼻毛男又驚又怒,當即大叫。
旁邊圍觀的遊民竟有不少人發出叫好聲。
歪鼻子看到陶顓身手,眼眸收縮。
陶顓伸手。
老人意會,捂著胸口顫巍巍地上前,把自己的拐棍遞給陶顓。
陶顓接過棍子,二話不說,壓住鼻毛男就開抽!
“我讓你腳踹八十老頭!”抽。
“我讓你搶人老頭的交易物!”抽。
“我讓你賴你陶爸爸的醫藥錢!”抽。
“我讓你耽誤我兒子們的吃飯時間!”抽。
“我讓你不學好!”抽。
到最後,連鼻毛男不洗澡、鼻毛太長、哭喊聲難聽等等都成了陶顓抽打對方的理由。
“別打了,別打了!東西就在屋裏,進去就能看到,嗚嗚,別再打了!”
最後,陶顓沒能從鼻毛男手上討到一分錢,但是他把鼻毛男抽得直叫他爸爸,並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打老人欺負弱者。
陶顓出了口惡氣,踹了鼻毛男一腳,把棍子還給老人,走人。
老人看鼻毛男哭得跟最可憐的鼻涕蟲一樣,再也不見之前的霸道強橫,笑得特別開心,還進屋把鼻毛男搶走的東西又給翻找出來,等出來一看,陶顓已經走遠,他又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鎮門口,守門人瞅瞅跟在陶顓屁股後麵的老頭,半調侃地問他:“你親爺爺哦?”
陶顓還沒回答,老頭拚命點頭,“對對對,我就是他親爺爺,親的不能再親!”
陶顓轉身,麵無表情地道:“你要是真感激我,就別再跟著我。”
老頭立刻縮背苦臉,露出可憐巴巴的模樣。
陶顓才不相信這老頭真的很可憐。
一個七老八十的人,一個人能走到這裏?當路上那些豺狼虎豹變異的方向都是小貓小狗?還是詭族改不吃人肉?或是那些強盜土匪之流都放年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