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陶顓作為外人,就算想要據理力爭也難,尤其他以後要在這裏帶著孩子討生活,他自己不怕,可總要為三個孩子考慮。
警長轉看向陶顓:“你也聽到了,老房家的房子已經抵給鎮上,鎮上在五年前就把房子賣給了另外一家住戶,現在讓人搬出來也不可能。再說那房子本身已經很老,人家搬進去又重新修葺了一番。”
陶顓表示明白,“能告訴我房老老兩口的墓地在哪裏嗎?我總要帶孩子去祭拜一番。另外,房家不知道還有沒有舊物留下?我想著有一些房家舊物也能給孩子留個念想。”
鎮長聽陶顓沒有跟他們要房子的意思,臉上笑容又堆了起來,“說得沒錯,是該去祭拜一番。你既然是徐老頭帶進來的,等下就讓徐老頭帶你過去好了,他對墓地熟悉。”
徐老頭沒吱聲,但看表情並不反對。
“至於老房家的舊東西很多都爛壞了,自然不可能保留到現在。要麼你去長生家問問。長生就是買了房遇家老房子的人,如果老房家還有什麼舊東西,有可能被他收了起來。”鎮長笑眯眯說道,又轉頭吩咐徐老頭:“徐老頭,一事不煩二主,等會兒你就帶陶小哥過去一趟吧。”
“好。”徐老頭答應。
警長用圓珠筆敲了敲桌麵,問陶顓:“你和三個孩子的信息我已經登記好,你看你是在鎮子中買房子居住,還是打算租房?”
陶顓想了想,問:“買房多少錢,租房又需要多少?”
警長身體靠向椅子後背,“價格嘛,看在老房三個孫子份上,我們肯定給你最優惠的價格,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和三個小崽都不能拿出有效的身份證明,三個小崽就算了,你說你當過兵,可既沒有退役證,更沒有電子身份卡……詳細我們就不問了,鎮口好多都是你這樣的,他們來我們大荒洲自由之地,還是我們這麼偏僻的地方,衝的也就是我們這裏不要身份卡,還能給人辦入籍。”警長一臉善解人意地道。
陶顓沉默。
警長又道:“聽你的意思,你也是想在我們鎮登記入籍對吧?嗯,對於像你們這樣來曆不明的外來人口,我們鎮有明文規定,一個是要有人願意為你作保,一個就是要交納一筆入籍費用。本來老房可以給你作保,但老房已經去世,除非你再找一個願意為你擔保的人。”
警長和鎮長交換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眼色。
陶顓初來乍到,自然不可能找到能為他擔保的人,但他在外麵混了這麼多年,很多門道都很清楚,就直接問道:“如果找人為我擔保,需要多少費用?”
警長笑了,“為陌生人擔保需要承擔風險,更何況一次性要承保四個人,三個孩子我們可以給你打個折,但總體費用也不能低於一百五十萬。另外入籍費用成人一百萬,未成年五十萬一個。這已經是給你的最優惠價,不信你問問住在鎮子外麵的那些人,我們單項開價都不低於兩百萬。”
鎮長咳嗽一聲,“房子的價錢也好說,根據地理位置、房屋大小和新舊和材質,最低隻要一百萬一套,普通的兩百萬左右,好一點的三百萬。”
“嗬!”陶顓皮笑肉不笑道:“你們這裏的房價倒是跟二線城市差不多。我以前聽房哥跟我說大荒洲自由之地什麼都貴,就房價便宜,像英雄鎮這樣偏僻的地方,一棟房子頂多一二十萬就能買到,沒想到現在漲成這樣。”
鎮長也不生氣,笑眯眯道:“那是多少年前的價格了。你也不看看老房兒子離家多少年了。”
“有二十年了。”警長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