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元嬰道修之上。
作為一個道修,這水平極高,已經堪稱大家。
不知道她的話哪裏取悅了燕澤,燕澤又輕笑了兩聲,道:“也是,等下你跟緊我。”
宋淩點頭。她雖然修為高深,但還沒托大到肆無忌憚地跟自己不了解的修士流派對戰。
他二人齊往山上走。
越往上,房屋漸漸多起來,建築所用的建造材料和規模也不是山下房屋院子所能比擬。
隻不過所有建築都透露著一股死氣。
宋淩跟在燕澤身後往西南方向走去,不停有仆役路過,不過他們都閉著眼,如幽魂般飄蕩,根本沒發現宋淩二人。
走到一處院子前,院子裏亮著燈,隱隱有人說話。
宋淩燕澤對視一眼,默契地繞到後院屏息偷聽。
“……道長,這樣真的能平息祿神的憤怒嗎?”
“五公子若是不信我,可以現在就送我走。”
“我不是不信你。”那位叫五公子的男人歎了口氣,“你知道的,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死了,接下來要死也該輪到我。隻是我實在不忍用這些奴役的命來供奉祿神。”
那被稱為道長的人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五公子懦懦沒有出聲。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高源的聲音:“你這個惡道,快解開我的繩子,不然我師叔不會放過你的!”
那道長道:“我原本根本不想傷你,是你這小子非要半夜從屋內跑出來,撞破我們的秘密。區區一個無量山,你以為我會放在眼裏。現在別說你師叔來了,就算你師祖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呸!”高源狠狠唾棄一聲,“你居然要用活人祭鬼神!這是鬼修才會做的事!你真是我們道修敗類!”
道長大概是施法堵住了高源的嘴,屋外宋淩燕澤開始隻聽到高源的嗚咽聲。
五公子又問:“道長,我家的事真的是祿神所為不是鬼修所為嗎?我家供奉祿神幾百年,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道長不耐煩道:“鬼修之說不過是我胡謅讓你們用來吸引廣大道修道友的借口,外麵的人信以為真也就罷了,你也信?”
宋淩看見窗戶上五公子的倒影低下頭,低聲說:“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我總是心神不安,總感覺自己離死期不遠。”
那道長冷笑:“我說過多少次,隻要你們蓋家廣邀道修,有那麼道友替你們鎮壓府宅,祿神是不敢出來作惡的。隻要你們接下來好好供奉祿神,不出半月,祿神的怨氣就會消散,你們蓋家就會恢複安寧。到時候……”
他說到這裏停了一下,五公子忙道:“道長放心,我父親會好好報答道長的,我們蓋家這一百年來所賺取的元石,都將獻給道長。”
那道修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隨後道:“動手吧。”
五公子顫顫巍巍:“啊?我動手?”
“你們家供奉的神,難道讓我動手?”
“可是之前……”
“之前是你父親親自動手,現在他病了,當然你來。”
五公子無奈,隻能親手接過道修遞過來的劍。
宋淩和燕澤對視了一眼,正準備進屋救人,燕澤忽然不知注意到什麼,眸光微變,拉住宋淩,小聲說:“等下。”
宋淩不解,順著燕澤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這院中不知何時已爬滿黑影。
濃稠的黑色液體順著門窗的縫隙爬進屋內,門窗上,五公子的影子剛舉起劍,隨後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五公子的身軀轟然倒塌。
隨後是那道修慌張的聲音:“什麼東西?!”
宋淩看門窗的倒影上,他又是抽出八卦劍,又是拿出星盤,手舞足蹈半晌,什麼都沒發生,忍不住問:“我們要不要進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