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搖著蒲扇也坐在旁邊,說書的是村裏的老支書,兒孫很爭氣考進了城裏,隻有他和老伴不肯搬離,兒女們拿他也沒辦法,隻好由著他。今天他講的是封神榜,盡管曹曉穎看過印刷的書本,但是從老人口中講出,又別有一番趣味,引得曹曉穎入了迷。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但是卻沒人關心,偶有幾聲鳥鳴,也喚不回眾人的注意,都隨著老支書的敘述進入了封神的世界,直到散場還尤在回味。
躺在床上的曹曉穎耳邊好似還聽著故事,伴著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子天醜地人寅出避除獸患有巢賢,燧人取火免鮮食伏羲畫卦陰陽前,神農治世嚐百草......的歌聲緩緩進入了夢想,這次她果然來到了封神的世界。隻是穿的角色很是憋屈,正是那被剜一目炮烙雙手,終熬刑不過的薑皇後,隻是這時封神的劇情還未開始,商朝還是一片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繁榮景象。文有太師聞仲武有鎮國武成王黃飛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國,任誰也想不到以後商朝會滅亡。
曹曉穎醒來的時候身在宮內,旁邊睡著一位陌生男子,從記憶來看就是日後荒淫無道的商紂王了。隻是這時看來還是滿臉正氣,樣貌頗為英武不凡,睡著的氣質也很沉靜,完全看不出暴虐殘酷的影子。曹曉穎隻醒了一會,複又閉合了雙眼,隻腦中的思緒卻有些混亂,在這個神魔亂舞的世界,她一介凡婦該如何存活,怎樣才能不落得那般悲催的結局,挖眼炮烙這些字眼,曹曉穎光想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曹曉穎這下哪裏還有睡意,隻在想著對策,可是大半個晚上愣是什麼都想不出來,無奈之下她也隻能先睡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帝辛早就去早朝了,伺候的丫鬟站在門口守著,心裏還有些奇怪,皇後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晚?往常可都是皇後親自為皇上更衣的,今天怎麼會假之她人之手,實在稀奇。不等她有再多感慨,曹曉穎已是喚了丫鬟洗漱更衣,這些繁複的衣物她如何會穿,就算有記憶也沒有實踐,再說這大件小件的,也實在是奢華。
貼身的嬤嬤前來伺候著,幫忙梳理了發髻,曹曉穎仍有些心不在焉,惹得嬤嬤憂心不已:“娘娘,你這是怎麼了?今日如此沒有精神,難道身體有恙?要不要請位太醫過來瞧瞧?”這位嬤嬤乃是薑皇後的親信,是隨她一起進宮的薑家之人,乃是薑皇後父親千挑萬選,手藝自是沒話說。曹曉穎並沒有多說,隻是心裏卻有了些頭緒,她可以先裝著生病,緩上一段時間,這後宮皇後最大,想來也沒人會與她作對,日後的蘇妲己現在還沒有進宮呢!
“本宮近來身子是有些不適,你去請太醫過來瞧瞧,天子上朝了?”曹曉穎慢聲細語的一番話,還真有些皇後的氣場,嬤嬤也沒懷疑什麼,自派人去請了太醫,曹曉穎用完早飯趁機佯裝頭暈躺下歇息,等著太醫過來看診。在現代去醫院,小病當成大病治,沒病都能給看出病來,何況這古時醫療水平並不發達,太醫頂多說需要補氣,至於如何調養,曹曉穎並不在意。
就在曹曉穎快要等得睡著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曹曉穎真懷疑他會不會跌倒。“娘娘,王太醫來了,娘娘請伸手給太醫號脈。”嬤嬤站在床邊行了一禮,曹曉穎依言伸出手來,嬤嬤放了一塊薄紗在曹曉穎手腕,王太醫這才伸手仔細號脈。隻是他的臉上帶著疑惑,複又仔細號了脈,臉上露出了喜色:“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這是見喜了。”說著就跪了下來,一旁的嬤嬤也是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