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包子餓得受不了,開始大聲哭起來的時候,曹曉穎才手忙腳亂的讓奶娘喂奶。聽著小包子吮xī的吧唧聲和滿足的哼哼聲,曹曉穎的心裏不知為何突然有些軟化,這些人對於她是真實存在的。這裏不是遊戲,也不需要完成什麼任務,她要做的不過是認真過好原主的生活,盡自己所能的為她們謀劃前路,盡管有時候可能力有不逮。奶娘喂好奶就抱著小包子退下了,曹曉穎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酣睡的包子,想起了原主的另一個兒子,隻比包子大一歲的小毛頭武敦儒。
這兩個兄弟的名字確實斯文,生於武學名家之中,卻取了這樣的名字,父母的確是將他們視若珍寶了。其實在原主的心裏,她並不想兩兄弟將來行走江湖,她人到中年才得了子,又見過丈夫被江湖所擾,深知武林江湖的險惡,給他們定下這樣的名字,不過是希望他們將來棄武從文。曹曉穎也聽過一句話,常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想來江湖也不是那麼好混的,不過如果從小教授他們高深的武功,再放他們出去闖蕩江湖,原主大概不會反對吧,畢竟這兩兄弟好武成癡,怎麼也沒能如了她的願,還不如學好武功防身呢!
這邊曹曉穎暗自謀劃著,那邊何沅君卻在密謀著私奔。何沅君對於義父外露的情感,又怎麼可能一點都感受不到呢,所以一遭遇到年輕英俊的陸展元,就死心塌地的想要嫁給他。陸展元對她溫柔小意,話語間俱是柔情蜜意,一副情深一片的模樣,雖知道可能有幾分虛假,但是她還是不自覺的為陸展元所打動,更何況義父的事也實在是刻不容緩。上次自己與義父提起過,義父卻死活不肯答應,對於義父回頭是岸的想法,她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趁著義母生產家中忙亂,義父無暇分神之際,她正好投奔了陸郎。
此時的武三通完全不知道,他生命中兩個重要的女人,都在謀劃著遠離他,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呀!得益於家中仆婦的疏忽,何沅君順利脫了身,見到了等在外麵馬車的陸展元:“沅妹,你出來時沒被義父他看見吧,義父武功高強,如果發現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此行恐怕就不能善始善終了。”何沅君自信的笑了笑:“陸郎你盡管放心,這幾天正好趕上家中義母生產,仆婦丫頭俱是忙亂,又沒個主事之人,哪裏能發現得了我們,陸郎我們還是走水路去江南吧,我怕義父稍後發現會追上我們。”□思□兔□網□
陸展元胸有成竹的安慰道:“沅妹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路線,先乘船走水路再陸路換乘馬車,你義父再怎麼能耐,隻要出了大理國的地界,到了我大宋江南之境,也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到了江南可就不是他逞威風的地方了。”陸展元的話似乎有了作用,何沅君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陸郎,義父他隻是太頑固了,不願意自小疼愛的女兒遠嫁,而且對於江南人狡詐的印象深刻,所以才會如此固執,你千萬不要怪他老人家,義父也是疼我,為了陸郎我哪裏都願意去。”
何沅君的一番表態讓陸展元的表情,又不自覺地軟化了幾分,沅妹溫柔善良賢惠大方,處處為自己考慮,為了自己寧願離開疼愛她的義父義母,哪裏是李莫愁比得上的。對於李莫愁,陸展元也不是沒有感情,畢竟當初是她在危難之中救了他的性命,而且她又姿色不俗,還死心塌地的愛著他。遇到這樣一個女子,很難有男人能夠不動真情,隻是讓他遠離外麵的花花世界,終身待在暗無天日的古墓之中,也太強人所難了。他陸展元可不是孤家寡人,還有一份家業需要繼承,弟弟還在虎視眈眈,他怎麼能拋下一切隻為一個女人,看,沅妹就比她識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