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泰安見狀，蹙著眉輕歎了口氣：“你娘是前朝郡主，水茹琳。”
柳凝悠聞言瞳孔一縮，秋水般的眸子掠過一抹異樣。
果然，當日在密室裏看到的珠寶的確是娘親的東西。她果然是前朝郡主，可她怎麼會嫁給柳泰安？
此時的柳泰安仿佛陷入了回憶，臉上的不甘與憤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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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第373章 誰的錯
“當時的炙烈王朝正處在風雨飄搖之際不說，更有聖靈珠現世，引起了極大的動亂。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我就知道這輩子我柳泰安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心。你娘很美，她的美不在於她的外表，而是她一顰一笑氣質。縱使我日後貴為一朝丞相，我的心裏始終隻有你娘一個人。”
聽著柳泰安聲情並茂的表白，柳凝悠嗤笑一聲，言語間更不掩飾對他話裏的嘲諷：“心中隻有她一人嗎？嗬嗬，柳泰安，如果你心裏隻有她一個人，那二姐為何會出生？你別告訴我，是家族逼你，你才迫不得已…你可要知道，二姐出生時，正是娘親懷著我的時候。”
“你懂什麼？”柳泰安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怒斥道：“你娘生芷兒的時候，傷了身子，府醫說再次有子嗣的可能性很低。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可族裏的那幾個老頑固卻死活不肯，硬是要我納妾。我不肯，他們就去逼你娘。你娘心腸軟，經不住他們軟磨硬泡，就答應了。她硬是逼我納妾，我若不同意，她就要帶著芷兒離開府中。無奈之下，我這才娶了香氏姐妹。隻可惜，她們也不爭氣，也生了個女兒。這幫老頑固得知後，一時間也沒了脾氣。後來你娘懷了你，我很高興，你娘也很高興，誰知你一生下來，就克死了你娘！”
聽著柳泰安言辭鑿鑿的言語，柳凝悠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的模樣。良久後，她深吸一口氣，幽幽道：“其實，這不過都是你的借口而已。”
“你什麼意思？”聞言，柳泰安的神色變得有些閃躲，語氣也沒了方才的那般怒氣。
“你若真心愛護娘親，就不該讓她生下我。在生下柳凝芷後，娘傷了身子，而你…明明知道娘也許會喪命，卻還是為了柳家的子嗣讓她去冒險。娘死了，你覺得無顏麵對她跟自己，你便把所有的責任推在了還在繈褓中的我，說是我害死了娘親。柳泰安，你捫心自問，你得知娘親有孕後，難道心裏就沒有一點點的期待過是個男丁嗎？”
麵對柳凝悠句句肺腑，字字鏗鏘的言語，柳泰安捂著腦袋，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口中喃喃道：“不，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柳凝悠見狀，冷笑一聲。
柳泰安至今還把娘親的死推在她的頭上，真是可笑之極！
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眸底絲毫沒有半分心軟，繼續道：“你有！否則，你的妻子水茹琳十七年前應該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而這個世上也不會出現柳凝悠這個人！”說到這裏，柳凝悠語氣一頓。冷靜了片刻，她又道：“大家氏族的後宅就是後宮女人的縮影！你娶了兩位姨娘，卻不寵愛她們，你覺得她們或者她們身後的家族會容得下娘親嗎？柳家的叔伯們會容得下娘親嗎？說到底，是你的優柔寡斷害死了娘親。如果你當初意誌堅定不納妾，一切都不會發生。”
☆、374.第374章 交換條件（上）
“我沒有，不是我害死了她，不是我！”此時的柳泰安神情激動，將耳朵緊緊地捂著，不斷地搖晃著腦袋，口中喃喃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