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想騙朕哪那麼容易。朕就順水推舟假裝不知,然後派人去查了查,老六這種根基不穩的用的人也差勁,打一打賞點錢就連祖宗都能招了,老六倒也是人才,跑到滇緬之地,除了風流快活居然還帶回一種可以使人改變麵貌的蠱蟲,可惜,這蠱蟲有死對頭,不巧,朕拿到了解藥。哎呀,你不知道,聽說老六死得慘極了,哢嚓,頭咕嚕咕嚕滾了好遠,眼睛還眨啊眨,血啊,流的呀,哎呀,好可怕。”

語氣中卻滿是幸災樂禍。

“晏璃呢?”

“你說呢?”奚琲湛看著玉息盛錦,“她說她把你活活埋在荒野裏,怕人認出還把扒下了你的臉皮,於是,我就把她……”

“別說了。”玉息盛錦打斷他的話。

奚琲湛行事肯定是加倍還回來,晏璃死狀定是極淒慘,主仆一場,況且晏璃最後還是放了她一條生路,她寧可掩耳盜鈴不聽晏璃的結局。

“你恨的我的母後,被珍貴妃一剪刀刺死,珍貴妃被奴才們活生生打死,最後,就剩下我一個全須全尾的。”奚琲湛語氣淡然,好像並不悲傷。

奚琲湛連皇後都招了,可見是沒打算騙她,奚琲湛做的一切說半點感動也無事騙人,可真讓她徹底都放下一時她也跨不過自己這一步。

“起來!”

這樣子被人看去顏麵何存?

“給朕親一下就讓你起來。”

“……”

“就一下。”說完,不待她答應奚琲湛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很快離開,並一下子跳起伸手拉玉息盛錦站起。

速度快得不可

“你幹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紅衣的事?”奚琲湛問她。

玉息盛錦腦子還不大清醒,往奚琲湛懷裏鑽了鑽才回他:“紅衣就是喜歡令哥的女孩子,令哥不喜歡她,就假娶了我……”

奚琲湛多好的耳朵,立刻聽到他最喜歡的字眼:假娶。立時歡欣起來搖醒玉息盛錦追問:“所以,你和那個西域男人是假扮夫妻,並沒有什麼關係?”

甜夢中被搖醒,還被追問這種無聊問題,玉息盛錦半點不想奚琲湛高興,於是假作無意狀回他:“日久生情,假戲真做唄,反正我孤苦一個,他也伶仃一身。”

奚琲湛握握拳,又使勁長出口氣,甕聲甕氣說道:“你還是睡吧。”

雨歇風住,玉息盛錦繼續甜甜的美夢,奚琲湛睜眼到天明。

假戲真做已經夠讓人煩,還有個日久生情,女人這種東西到底是多不堅定!

玉息盛錦當然不知道自己的瞎話惹得奚琲湛心頭怒火大起,以為他的陰晴不定是因為要到邊境怕她見到奚景恒呢。

第五十二章

不過兩百裏的距離,很快他們就趕到偃軍駐地,奚景恒率部下迎至駐地十裏,臉黑如墨,拜見奚琲湛的語氣冷硬而帶著克製的怒意。玉息盛錦早已對奚景恒心如死灰,如今又過五年,以她的性格,死灰絕不會複燃,所以,對奚景恒今日種種表現,她唯一的觸動便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陰晴不定的奚琲湛在見到奚景恒的刹那放晴了,表現出了對皇後的格外關注,連走路都怕她會被塵土給絆倒似的,一聲一聲“盛錦”黏膩得很,奚景恒的臉色在聽到這兩字時變得殺氣騰騰,奚琲湛仿佛沒看見似的,還跟玉息盛錦這樣介紹奚景恒:“景恒是朕堂兄,我們是一個太爺爺的,這些年虧了景恒兄鎮守我偃朝才得安寧,景恒兄實在是不可多得將才,而且為臣忠直為人厚道!盛錦,叫堂兄。”

這是要把奚景恒氣到吐血身亡或者造反的意圖嗎?

玉息盛錦沒奚琲湛那麼幼稚,淡淡打個招呼:“霍王有勞,還沒謝過霍王的救命之恩。”

奚景恒硬邦邦說了一句:奉旨行事。

駐地中早已安排好了奚琲湛和玉息盛錦的大帳,隻不過一點不華麗,都是素淡顏色,休息了一個時辰,奚琲湛去閱兵,玉息盛錦獨自待在帳中假寐,沙場那邊不時傳來的地動山搖的呐喊之聲擾得她睡不著,索性起身打算去瞧瞧那威武陣勢。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披堅執銳,秣馬厲兵訓練出來的,非玉寧那些烏合之眾能比。眼見天已擦黑到了飯時,奚琲湛命散了,眾將領也被他遣散。玉息盛錦本也想溜了,卻被奚琲湛一句“不服的話朕就再陪你練回拳腳,不過,朕仍舊不會讓你。”給留住了腳步。

趁著夜色掩護,玉息盛錦又往近挪動了下,見奚琲湛奚景恒兩人對麵而立,雖瞧不清表情,兩人之間那不善的氣息卻可以感受得到。

聽這意思還不是第一次開打?她還真不知奚景恒有這麼大膽子敢跟奚琲湛動手!

未等她思量完,隻見兩人身影已纏鬥在一起,邊打還邊吵,奚景恒聲音滿含怒氣:“奚琲湛,你欺人太甚!”

奚琲湛倒輕巧:“朕如何欺你?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