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臉上有了怒色,說道:“齊家養他那麼多年,原來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啊,我就知道。我給他少一口吃的了麼?少穿的了?就算是撿回來,也沒讓他餓死,還讓人都叫他小少爺,對他也夠好的了吧?他把我兒子的腿弄壞了,沒有打死他就是最大的寬容了。我還教他怎麼經營公司,教他做生意。而現在,卻聯合著外人要弄垮我齊家。真是老天不開眼啊。”

齊越然眉頭皺緊了,雙手都攥成了拳,他半低著頭,覺得眼眶有點酸脹,每一句話都像是針一樣刺中他。他被齊家養大,從小他就以為自己是齊家的孩子,從來沒有第二個設想,他沒法選擇自己應不應該接受齊家的恩惠。他對齊越辛愧疚,幾乎沒有要求不答應的。他為了齊家的公司,就算賀簡聯婚的要求也答應了。卻無端成了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若不是因為齊越辛聯合了吳凱來綁架他,或許齊越然還會為了齊家的養育之恩感恩戴德……

賀簡聽到齊老的話更是胸膛都要氣炸了,他冷笑起來。回憶著上輩子的種種,他對齊家再沒有一點愧疚,連一點流連也沒有了。

齊越辛也笑起來,狠狠的盯著齊越然,早沒了平日裏的溫和,說道:“我為什麼不恨你!你告訴我?我坐在輪椅上五年的時間,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幹,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然後我本來擁有的那些,就都變成你的了。你告訴我這是憑什麼?”

齊越然壓抑著沒有說話,齊越辛繼續說:“是我給吳凱出主意的,讓他綁架你。但是你現在還好好的一點傷也沒有,不是麼?怎麼和我五年殘廢的痛苦相比。你現在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齊先生說的對。”賀簡接口道:“其實這正是我帶小然過來的意思。”

齊越辛被他弄懵了,不明白他怎麼突然為自己說話。賀簡繼續說:“現在小然也算是我賀家的人了,既然他與齊家沒有瓜葛了,我就帶他來特意澄清一趟,免得日後再有人攀舊情,那豈不是太麻煩了。往後齊越然就和全臨齊家沒有半點關係了。至於城北那塊影視基地,本來我是為了小然才弄起來的,不過現在也沒必要在和你們齊家合作下去。”

他說著頓了頓,齊老那邊立刻緊張起來。齊家往基地裏投入了不少的錢,要是半途而廢就沒有好處可以撈到了。

賀簡說:“為了不被別人說閑話,也為了給小然還齊家的撫養費,這塊基地就贈與齊家了。如此,就可以兩訖了。”

“……賀簡!”

不光是齊老和齊越辛愣住了,就連齊越然也嚇了一跳,城北那塊基地花了多少錢才建起來的,現在才步入正軌,就這麼拱手讓出去,那賀簡豈不是賠大發了。

賀簡抬了抬手,製止住齊越然的話,說道:“如果齊老同意的話,就簽個字吧。”他說著讓保鏢拿來一份合同,又遞了鋼筆放在桌上。

齊老一瞧,這明顯是早有準備,掃了一眼合同,眼裏都是戒備,覺得賀簡是在誆騙他們。

齊越然也有些驚訝,沒想到賀簡早就打算好了。他心裏覺得非常不妥當,為了自己的事情賠了這麼多錢,要是讓賀家的人知道了,依照賀老的脾氣肯定又會責罵賀簡。

賀簡說:“今天為了來齊家,我也沒有安排別的事情。所以齊老請放心,合同可以慢慢看,一個字一個字的瞧,不用怕浪費時間,我們可以等著。如果沒問題了就簽字,對了,齊越辛先生也簽個字吧,免得您又覺得自己被委屈了或者怎麼樣。”

齊老拿著合同看了半天,逐字逐句的來回讀,似乎要找出騙局在哪裏,不過合同的確沒有問題。隻要簽字,城北基地就是齊家所有了,所有的股份權全部由齊家掌管。

齊老和齊越辛在合同上簽了字,賀簡似乎滿意了,將一份合同交給身後的保鏢,說道:“那麼,我就帶著小然走了。希望以後不要再見。”

“走吧。”賀簡拍了拍齊越然的肩膀,帶著人往外走。

上了車,沉默的齊越然才說話,“你早就想好了麼?合同都擬出來了。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基地……”

賀簡聽出他語氣有些激動,抓住了他的手捏了捏,說道:“好了好了,冷靜點。我要是跟你說,你肯定會不同意的,所以還是先斬後奏了。”

齊越然皺著眉,要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似乎是被他給氣得。

賀簡說:“他們說的對,齊家養你這麼多年,這倒成了你的把柄,要是被媒體一操作,什麼白的都能變黑的,少不了被人說忘恩負義的。城北的基地就算是還債用的,價錢也算合理了。”

齊越然說道:“辛苦這麼久,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賀老知道了,肯定也會責罵你的。”

賀簡笑了,說道:“原來你是在關心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至少留下來的是經驗,我和夏航接下來準備一起搞基地,這經驗當然很寶貴了。至於我爸,你放心好了。我就跟他說我爸基地買了,給我媳婦贖身用了。我爸肯定會理解的,你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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