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然又說:“我哥說他會和吳先生一起回來,不用我去接了。”他頓了頓繼續說,“我聽他的語氣,和吳先生好像很熟悉。”

“吳凱。”賀簡幾乎沒有絲毫的停留就說出了這個名字,而且也不像是問句,就像很早就知道一樣。其實他心裏有震驚,卻又覺得本該如此。

“是。”齊越然點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擔心。”賀簡笑著伸手去摸了摸齊越然的頭發,說道:“這件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基地就能讓你忙一陣子,和吳家的事情就讓我來。”

賀簡知道齊越然是個心思重的人,什麼都要三思而行,對他大哥又非常上心,這事情肯定會讓他左右為難。

他們吃過了早飯已經快九點半了,外麵早就開始拍戲。齊越然說要出去瞧瞧,賀簡今天決定陪著他,也就一起去了。

賀簡在基地裏走一圈,那是能吸引不少目光的。好多人都認識賀家三少,八卦報紙上沒少瞧見,瞧見本尊真人,誰不想著巴結一下。隻是賀簡顯然不是很注意旁人對自己諂媚的態度,一路上時不時和旁邊的齊越然說兩句話,看起來兩個人關係非常好。

劇組分了好幾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副導演帶著分頭拍攝,不過除了頭兩個組,其他都拍的不怎麼重要的鏡頭。

他們兩個人還沒有走全,就聽到前麵咋咋呼呼的,還圍了一圈的人,看起來裏麵似乎有人在吵架起了什麼紛爭。

齊越然就是瞄了一眼,劇組裏的事情他可是不會管的,不捎上基地的問題,這麼麻煩也不想靠上去。

可就這麼一瞟,一眼就瞧見站在裏麵的少年,不就是夏家的小公子安峋。他對麵幾步開外站著個女人,被三個人簇擁著,哭得稀裏嘩啦的。

齊越然這個“保姆”心裏咯噔一聲,說道:“那個是安峋麼?不會是打架了吧?”

賀簡沒注意,被他一提醒才瞧過去,還真是安峋不假。

齊越然趕緊往那邊去,沒走進就聽到一個女人罵街一樣的喊著,旁邊幾個像是劇務和群眾演員的也再幫著她說話,這幫著裏麵有幾分誠意真假就不知道了。

導演可是知道安峋的身份,不得不幫著安峋說話,“行了,你們這再鬧下去還拍不拍戲了?個人問題自己解決去,別影響劇組的進度。”

哭哭啼啼的是劇組裏的女三叫任芷,據說有點小背景,一聽導演的話,明擺著不向著自己,就哭得更厲害了。扶著她的助理一個勁兒的安慰,就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得斷了氣。

齊越然皺了皺眉,過來拉了一下安峋的胳膊,說道:“這是怎麼了?”

安峋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一看就是被氣得不輕,說道:“沒事。”

“什麼沒事,你是沒事。”任芷一聽立刻就不幹了,哭哭啼啼的抱著自己胳膊肘,說道:“我胳膊都破了,怎麼演戲?我要去醫院,沒準要打破傷風針。”

任芷當然聽說了齊越然比較照顧安峋的事情,也知道不能找他撐腰,一轉頭就瞧見賀家三少爺過來了,立刻又說道:“賀三少可要跟我評評理,安峋他對我有成見,剛才拍戲,他就趁著我沒準備把我往死裏推,我胳膊都劃破了。三少,我爸爸可是和你家合作過的,可是有交情的,你可要給我說句話。”

齊越然本來還不知道什麼事情,聽她說的期期艾艾的,這時候了還想著勾搭一下賀簡,告個狀都說的這麼曖昧,當然不怎麼待見她。

賀簡隻是笑了笑,賀家的合作夥伴多了去,他對這個女人一點印象也沒有,誰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跟小然瞧這邊似乎出了事情才過來看的,到底怎麼樣我們都沒瞧見,也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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