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的還想著沒和大哥說回全臨的事情。揉了揉沉重的眼睛,就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他沒睡醒朦朦朧朧的,腿都在發軟,結果一站起來就覺得有東西從手臂上滑了下來。

齊越然嚇了一跳,總算是清醒了不少,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白色的襯衫,而他則赤摞著上半身……

齊越然有點傻眼,不知道怎麼回事,愣了整整四五秒鍾。沒等他緩過神來,就聽到“哢噠”一聲,房門打開了,賀簡一邊和人說話一邊走了進來,然後就要關門。

齊越辛考慮了半天,還是打算留下來,萬一腿好了呢,他以前隱忍的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他和賀簡道了晚安,準備回去。還沒往回去,就從門縫裏看到赤摞著上身的齊越然站在那裏。隻是一晃,門就關上了,齊越辛也沒看清楚,就聽屋裏有兩個人的說話聲。他不禁皺了皺眉,又給想偏了,以為自己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因為齊越然沒穿衣服,所以才不出來的。

賀簡瞧見齊越然一臉不解的樣子,差點就笑了出來,說道:“你怎麼醒了,我還想幫你換了睡衣扶你上床去睡。”

齊越然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襯衫撿起來,說道:“我自己來就行了。”說完了進了裏屋去換衣服。

賀簡等他換好了才進去,說道:“剛才你哥過來了,他說要留在這裏繼續治療。等他要回全臨,讓幾個人送他回去就好了。”

齊越然鬆了口氣,就他來說,不管是為了齊越辛還是自己,都希望他能繼續治療。他不希望大哥一直坐在輪椅上,也不想背負著歉疚一輩子。

第二天一大早,賀簡和齊越然就起了,賀家的傭人們忙忙碌碌的準備著,十點鍾左右就被送出了賀家宅子,準備坐飛機去全臨。

賀簡不打算保密自己的行程,畢竟可以為沒開張的影視基地做個宣傳。不過為了不麻煩,京城這邊還是保密了,免得沒上飛機就被狗仔隊截住了。到了全臨倒是可以讓媒體大肆宣傳一下八卦。

齊越然要回全臨了,覺得有些高興,賀家雖然好,但始終比不上自己熟悉的地方。來的時候和回去的時候,其實差不多,就他和賀簡的關係來說真是差不多,隻是多了個戒指而已。其他就更像是老朋友一樣的合作夥伴。

訂婚之後賀簡對齊越然很好,外人瞧著那真是無微不至的關心體貼。但齊越然覺得實在別扭,他們不會親吻甚至不怎麼接觸。賀簡對他的寵溺就像是長輩對小輩一樣,外人還覺得羨慕。

齊越然覺得別扭極了,如果是商業婚姻,那賀簡不必這麼上心自己,自己也會沒什麼心裏負擔,瀟灑一點也好。

誰的心不是肉長的,齊越然從小又沒被別人這麼寵著過,隻要自己說一句就算不經意的話,賀簡也會留意。他就算知道這是一場“商業婚姻”,但時間長了還是對賀簡有了好感。

他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怪圈……

賀簡瞧他皺著眉在思考什麼,以為他為了影視基地的事情發愁,就說道:“想什麼呢?基地的事情也別太擔心。”

“嗯……”齊越然含糊的答應了一聲,他也不敢說自己想的不是這件事情。

回到全臨還是很快的,下飛機之後就有一堆的媒體圍著他們采訪,幾乎全臨各大雜誌的記者都來了。

賀簡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媒體當然不會放過這些細節,抓拍了幾張賀簡護著齊越然的相片,還抓拍了幾張他們手的特寫,那上麵可是有價值不菲的訂婚戒指的。

齊越然還沒這麼被記者圍著過,緊張的脊背有點僵直,閃光燈讓他有點頭暈,加上在飛機上時間長了,臉色都不太好,有點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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