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2)

“這個要等醫生查房後才能通知您,我也不太清楚。”

護士見林芊出神不再言語,就輕聲退出了房門。

居然是賀驍淩將她送到醫院!林芊一想到賀驍淩那張不可一世欠扁的臉就心裏添堵,看來昨天他又是埋沒在人群裏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真的打從心底的犯惡心。

林芊啐了一口,轉而想起近在咫尺卻沒有出麵的梁碩,心裏竟是不由得冷冷一笑。

上午醫生查房時,林芊詳細問了自己的病情,她腳上的傷是昨天摔倒時被玻璃割傷的,縫了五六針,沒什麼大礙。

得知隨時可以出院後,林芊心裏鬆了一些,本來不想給梁碩打電話,但仔細一想如今在這個城市,除了他,她暫時還有誰可以依靠的。她剛才心裏那陣變扭勁兒還沒拗過來,就轉而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下午我出院,來接我。

下午,也不知道那個村口小喇叭通的風報的信,但凡知道林芊住院的那些學會委員部長,像趕集似的湧向醫院,把寬敞的病房圍了了嚴嚴實實,圍著林芊噓寒問暖,讓林芊招架不住這些熱情似火,一個勁的說“謝謝,沒事,不用擔心,這兩天就靠你們了”。

向羽晴醒來時看見這麼多人在病房裏轉悠,驚得大叫一聲媽呀,那破鑼般的嗓子一扯,整個病房都寂靜了一秒。

“嘿,羽姐,你醒了。”一個站在沙發邊的大一男生熱絡的喊了一聲。

向羽晴覺得這小子長的不錯,而他叫的出自己的名字,看來是認識自己,這麼一個鮮肉居然被林芊藏著,太不厚道了!向羽晴趕忙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端正坐好打招呼:“嘿,帥弟,我剛才睡的是午覺,別誤會。”

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小帥哥嘴角抽了抽,忽然又指向羽晴的臉,弱弱的提了個小醒:“那個……羽姐,你嘴角有些哈喇子印。”

向羽晴一愣,方才還興高采烈臉忽然就想扔進了冰水投了一邊,她皮笑肉不笑說了句謝謝,眼裏像是要噴出火來。

見房裏亂哄哄的,向羽晴跳到沙發上高喊:“謝謝各位同學大周末的來看咱家林芊,不過她下午要做手術,需要休息!麻利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向羽晴霸氣外露當白臉,林芊撲哧一笑自然充當起了紅臉,笑說:“謝謝大家來看我,大家也難得有機會放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醫院可不好玩,盡是些病毒細菌的。”

林芊說的在理,大家也不好硬留,又關切了幾句,紛紛散了。

向羽晴送走最後一個同學,怒不可遏的關上門吼道:“老娘活這麼大,還沒被男人見過醒來後的嬌容,這下可好,十來號人見我趴在沙發上流口水的樣子了!天喪餘啊!”

“切……”林芊白眼:“你沒臉沒皮這麼多年,怎麼忽然要這玩意兒了幹什麼吃。”

“這不是臉薄了涼快嘛……”向羽晴背著手往衛生間走,找了毛巾丟給林芊擦臉,看著她說道:“你好端端的怎麼腳就傷成了這幅德行?還是張娜給我打的電話,你和她什麼時候和她又恢複邦交了?”

“我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最佳詮釋和典範……”

林芊避重就輕的解釋了一下,向羽晴哼哼道:“也沒見這麼待見我,果然是喜歡欺負自己人,不地道啊,林芊,林主席!”

兩人正說笑著,忽然房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向羽晴以為是剛才的學生,氣鼓囊囊的開了門,卻見是卓時站在門口,腮幫子頓時癟了,瞠目怪叫:“誒呦喂,這不是X大百年不遇的極品中文帥鍋老師嘛,卓老師您吉祥啊!”

卓時微微一笑,一邊將手裏的非洲菊塞到向羽晴懷裏,一邊往林芊病床前走:“向同學,麻煩幫老師找個地方將花插起來。”

林芊早將卓時和她的關係告訴了向羽晴,現在向羽晴更是不把卓時放在眼裏,見麵就冷嘲熱諷一番,現在他端著老師的架子吆五喝六的,向羽晴哪吃這套,喊著要塞回去:“憑什麼?現在你不是老師,我也不是你學生。不拿不拿不拿,你自己找地方愛放哪兒放哪兒。”

“等放成績那會兒可別打電話給我說咱們好歹師徒一場。”卓時笑說,一句話將向羽晴頂的幹瞪眼,直說算你狠。

卓時昨天原想打電話請林芊吃飯,哪知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個男人的聲音,說林芊病了在醫院,他想問些其他的細節,對方卻已經不耐煩掛了。今天通過多方打聽才知道林芊在這裏,就趕緊買了些花過來探望探望。

“小時哥,怎麼連你也驚動了?我的號召力也太強大了吧。”林芊厚著臉皮笑說,看到向羽晴手裏的一大捧非洲菊,笑的更是開心,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喜歡這花啊?”

“哪能不記得,小時候你不長愛偷偷摘來往頭上戴,像個花癲似的硬讓我說漂亮,不說就翻臉。”卓時回憶起小時候和林芊偷花的經曆,朗朗一笑。

那時候每逢有什麼店開業,店家就會或多或少的在門口擺上些花籃,其中最多的就是非洲菊,林芊向來喜歡這種看上去朝氣蓬勃的小花,當得知這花叫非洲菊這麼野性的名字後,她更是喜歡,硬是教唆著卓時和她去偷花,卓時那時候是他的小跟班,哪有不去的道理,兩人常常趁著夜色做壞事,等林芊玩膩了再偷偷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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