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春水將一塊石頭放在地上,“但他心裏也一樣明白,老鬼當初的恩情沒辦法抹去,也沒辦法忘記。所以在老鬼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的時候,他可以為了你而出手去攻擊他。但在別的時候,他做不到。”
白春水指指自己:“我也做不到。”
方易拿起那顆石頭,緊緊攥在手裏。
“你當時住在我們那邊的時候,葉寒很開心也很不安。你在他身邊是一件好事,可他也擔心老鬼會突然回來。其實這些話不應該由我說,你們心裏都明白的。但是他太悶騷,以前的事情肯定不會跟你多說。我隻希望你知道,你為了和他在一起放棄了普通人的生活,他同樣也放棄了心裏的另一塊石頭。”
方易點點頭,把那塊石頭在手裏捂得溫熱。
許多事不需要話語贅述,是因為彼此心知肚明。
然而在堅固的信賴之外,方易同樣為得知葉寒為自己作出的選擇而慶幸。他覺得自己比昨日,甚至比前一刻更了解那個人,又更愛他多一點。
為他心底的矛盾和柔軟。
葉寒不知白春水和方易在說什麼,一直靠在山壁上觀察著四周。
大福呆在白春水身邊,他也不擔心白春水又對方易動手動腳。
這處正好是山頂較平穩的地方,一側是山壁,另一側是平緩的土地,也並不陡峭。葉寒眯著眼睛眺望遠處,有些微光亮在林間亮起,可能是持燈的行人,也可能是車輛。
人類的活動越來越深入,重明鳥能呆的地方不多了。
方易走到他身邊,掰開他的手往裏塞了個東西。
葉寒展開,看到是一塊帶著方易體溫的褐色石頭。
葉寒:“?”
方易把他手心握緊:“拿著。”
葉寒笑了:“好。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方易目光炯炯:“定情信物。”他湊過去親吻他鼻尖和唇角,心裏又感動又柔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小聲命令他“收好”。
葉寒把石塊往登山包裏一揣,抱著他回吻。他知道肯定是白春水跟方易說了些話,方易看來不想告訴自己。他撫摸方易的腦袋,很輕地吻他額前有點亂的頭發:“怎麼了?”
“沒事。”方易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我太喜歡你了。”
葉寒:“……”
“喜歡得不得了。我們去環遊世界吧,走不出去的話就環遊中國。我是縛靈師你是滅靈師,還有比我們更適合的搭檔嗎?——你在聽嗎?”方易說。
葉寒搓搓他耳朵,小聲在他耳邊說:“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
方易的臉有點紅,帶著笑小聲說:“太喜歡你了。”
“我也是。”葉寒將他抱在懷裏,親了親他眉間,心跳得又急又快,快要從胸膛裏竄出來,令他氣息都亂了,“我愛你。”
白春水一個人坐在山壁另一邊,手裏掂著兩塊石頭,看幾眼那邊兩人黏在一起抱來抱去親來親去的場麵,又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蛇。
“你什麼時候化出個人形給我看看?”他小聲說,“占了我多少次便宜了,嗯?趕快變成人給我瞅瞅。”
大福吐吐蛇信,很小聲地說:“我人形的樣子很醜。”
白春水不信:“別再用這種借口了我告訴你。能比你蛇的樣子還醜?哦不是,我不是說你現在醜。”
大福說真的很醜。
白春水想了想:“比常嬰醜?”
大福抖了抖:“醜多了……”
白·外貌協會資深會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