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把那手留在窗玻璃上的印子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血,是一種什麼液體。很臭很臭。”
石豐藝怕他們不信,從衣兜裏掏出一方整齊的手帕,展開讓詹羽和方易聞。
詹羽的同事正在吃夜宵,捧著個飯盒過來湊熱鬧,沒留神一下就吐了出來。
“臥槽……臥槽我的飯!!!你這是屍臭啊!”他立刻滾回自己的位置上抓起帽子捂住口鼻,“拿出去拿出去,多少年了怎麼捂得那麼臭……”
退避三舍的詹羽和方易捏著鼻子走出門,招呼石豐藝出去。石豐藝十分委屈:“臭吧?要不是我重感冒,鼻塞了,我也沒辦法拿到這個。”
他因為連日睡眠不足,洗澡時直接在浴缸裏睡著,導致著涼感冒。昨天打針吃藥,勉強好了點,結果他被那小手和手上帶著的液體嚇了一跳,不敢呆在家裏,誰知還沒走到派出所就在地上栽倒了。
“方易……”詹羽轉頭剛開了一個口,立刻被方易打斷。
“我不管。這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我沒辦法。”方易坦白說。
詹羽還不死心:“那葉寒呢?”
詹羽在知道葉寒也能看到那些東西之後,再也沒把他當做夜闖民宅的人看待。在他心裏,葉寒的功力比方易要高得多,至少他能跟陳小禾溝通,方易就做不到。
對於自己在詹羽心內權威地位的下降,方易是十分高興的。他跟詹羽說明了葉寒現在不在,自己不能接觸這些東西。在詹羽不太信任及萬分複雜的眼神裏,方易突然想起自己來找他的另一個重要目的。
“我車禍傷到了頭,有些事情記不住了。”方易指指自己的腦袋,“剛剛我二舅打電話要我回去,我怎麼都想不起地址了。”
詹羽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低頭掏手機:“我去年幫你寄過年貨回去,地址還留著。”
他翻找了一會,突然抬頭看看站在一旁十分躊躇的石豐藝,轉頭衝方易笑:“我有地址。你過來,跟你做個商量?”
方易:“……詹警官,我也是普通老百姓,你不能區別對待。”
詹羽:“你是天師啊,不一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嗯?”
禦景灣小區是這附近資曆比較老的小區。當年建成的時候雖然風光無限,但隨著周圍樓盤的增多,它的標杆地位便一再下降。住在小區裏的大多是老住戶,彼此間十分熟悉。石豐藝一路走進去,跟物業保安、下夜班回來的小姑娘還有出門買啤酒的大漢打招呼。
方易小心翼翼地跟在詹羽和石豐藝後麵走,每移動一步都警惕著耳邊可能出現的提示音。
他白天看到的紅色人形現在已經沒了蹤跡。這是他肯走進來的重要原因。
一直到上了電梯,站在石豐藝的家門口,係統都毫無反應。
方易都快懷疑這係統是不是壞了,手指在狗牙上擦了又擦。石豐藝打開門,轉頭看方易:“方天師……”
“……我不是天師。”方易歎了口氣,邁進門裏。
石豐藝住的地方是很整齊的小戶型,隻住著他一個人。房子收拾得幹淨整齊,方易轉了兩圈,什麼都沒看到,係統也沒有任何提示。隻不過石豐藝臥室裏的屍臭味確實十分濃烈,方易開了窗想通風,誰料一打開窗,令人欲嘔的氣味立刻湧了進來。方易立刻又把窗關上了。
屍臭味的來源在外麵。可以肯定的是,石豐藝說的那個小手現在並不存在。
在石豐藝看不到的角度,詹羽和方易對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