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童薇藏起眼裏的狠意,轉過身望著季哲賢的墓,“怎麼,我和庭軒來祭拜你哥哥,不可以麼?”
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她輕哼一聲,“如果不是我提起來,庭軒根本就不知道季哲賢的墓在這裏,這四年來,每到季哲賢的忌日,你都不敢正大光明地祭拜他,你一定過得很煎熬吧?”
“這裏不歡迎你,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我不在乎也沒興趣知道,但是別髒了我哥哥的地方。”
蔣童薇扭過頭,嘴角一絲嘲弄的笑意,“季南知,我也很想放過你,是你不放過我,這四年來,你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日子麼?可你呢?你就算破了產,一樣能嫁入沈家做你的豪門太太,可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庭軒根本就不會娶你!你占了我的位子四年,也是時候還給我了。”
季南知冷冷的視線掃過蔣童薇,卻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冷漠的表情像極了一個人,隻是她自己並未意識到。
最深刻的感情,不是山盟海誓,而是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模樣。
“你想做沈太太還不簡單,沈庭軒這麼喜歡你,隻要你開口,他一定會滿足你,這個位子我不稀罕,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
季南知說著,嘴角忽然扯開一抹笑意,毫不掩飾的諷刺,“我差點要忘了,你在沈庭軒眼裏,應該是不計較名分,一心愛著他,如果你真的向他開口了,被他知道其實你更在乎名分和地位,你覺得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待你?”
蔣童薇被季南知的話刺激得臉色一變,可也隻是片刻,她的表情便恢複如常,“季南知,看你現在的樣子,這四年來,你一定沒少打發過庭軒身邊的那些女人,所以才會這麼遊刃有餘吧,不過我大可以告訴你,不管庭軒身邊有多少女人,也隻是我的代替品,我回來了,他的身邊就隻有我一個,其他一個女人,他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你這樣一再強調,倒更像是說給你自己聽的,不過有一點你沒有說錯,你不在的這四年,沈庭軒身邊的確有很多女人,尤其每一年你的‘忌日’,他都會找一個相似的女人上chuang,你以為他是非你不可麼……”
蔣童薇被季南知的話徹底激怒,突然用力抓住季南知的手,狠狠地向後一拉。
“你幹什麼,放手!”
-思-兔-在-線-閱-讀-
推搡
之間,蔣童薇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手,隨即腳下一滑,從斜坡上滾了下去。
“啊!”痛苦的慘叫聲充盈著整個墓園,季南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趕緊追了上去。
蔣童薇從斜坡一直往下滾去,最後她的身體被一棵樹攔住,這才停下來。
蔣童薇停下的瞬間,季南知也剛剛趕到,她正要蹲下`身去看蔣童薇受傷了沒有,耳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一瓶飲料滾落在自己腳邊,她抬頭望去,看見滿臉怒意的沈庭軒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沈庭軒並沒有在她身邊停留,而是直接走向了蔣童薇,他急急忙忙蹲下`身,把蔣童薇抱了起來,臉上交織著怒意和關切。
“薇薇,薇薇你怎麼樣?”他盡量將語氣放輕放柔,低頭在蔣童薇耳邊呼喊。
“季、南、知!”
下一刻,暴怒的聲音響起,一字一頓咬著季南知的名字。
季南知站在那裏,緊緊盯著蔣童薇,剛剛分明是蔣童薇先捉住自己的手,推搡之間,她也清晰感覺到最後是蔣童薇故意往後退,想要滾下去,起初她還在疑惑蔣童薇為什麼要這樣做,可看到沈庭軒之後,她就立刻明白了。
這樣的把戲,蔣童薇不是第一次用了,上一次在餐廳,也是同樣的畫麵。
可偏偏每一次,都能奏效。
因為今天就算從斜坡上滾下去的人是自己,蔣童薇一樣有辦法讓沈庭軒相信,受害者是她。
“我……沒事,庭軒。”蔣童薇虛弱地睜開眼,臉色也有些蒼白。
下一刻,季南知就被沈庭軒猛地掐住脖子,他的力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眼角的餘光,甚至能清晰地看見沈庭軒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喉嚨被沈庭軒掐得發出“咯咯”的響聲,仿佛隨時都會碎掉,季南知痛苦地被迫仰起頭看著他,表情卻被十分平靜,沒有害怕,也沒有憤怒,就像是個毫無生氣的木偶。
“庭軒,季南知不是故意要推我的……”蔣童薇聲音斷斷續續的,還夾雜著痛苦的呻[yín],“你別怪她了。”
沈庭軒眼裏一片猩紅,像是怒極的雄獅,他沉著臉一言不發,死死盯著季南知的臉,右手收得越來越緊。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做過,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會相信我麼?”季南知狠狠咬著下唇,鬆開的時候,唇上點點猩紅,卻被豔麗的口紅給掩蓋了,分不清到底是咬出的鮮血,還是口紅的色澤。
她閉了閉眼睛,早已經麻木的心還是忍不住會感到委屈。
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