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再碰到他痛的地方,隻能將原本推開他的動作,改為
將他拉得更近。
可她沒有注意,自己和宋啟垣本來就在咫尺之間,她這樣一拉,宋啟垣的唇恰好貼在了自己的側臉。
溫軟的唇,熱
燙的呼吸,曖
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刹那間,周圍的聲音好像都靜了下來,隻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
季南知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得仿佛要燒了起來,她不自然地別過臉,誰知這時宋啟垣也垂下了頭。
他的唇就這樣擦過了她的唇角。
如果不是因為宋啟垣還在昏睡著,季南知幾乎都快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她定了定心神,稍稍拉開宋啟垣和自己的距離,扶著他一路走向前,直到上了車。
身後不遠處,唐一念扯著溫世菲不遠不近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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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怎麼覺得二哥剛才是故意的?”唐一念撞了撞溫世菲的手臂,“我原來以為二哥是正人君子,原來男人隻要見到喜歡的女人,都會變得這麼……”唐一念努力在腦子裏搜索一個合適的詞語。
在唐一念心中,猥瑣和下流這樣字眼,是隻能用來形容溫世菲的,如果放在二哥身上,簡直是對二哥的玷汙!
溫世菲一臉揶揄地看著她,“都會變得怎麼樣?”
“悶***?腹黑?”唐一念搖搖頭,還是覺得這個詞不夠貼切。
溫世菲笑了笑,一雙桃花眼裏風情流轉,“二哥那是憋久了,小丫頭片子,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外表越是冷淡的男人,內心越……”
“停!別用你那些下流的詞侮辱我的耳朵。”唐一念捂上耳朵,“可是還有一個問題,我今天在餐廳裏看到季南知和她老公說話的意思,他老公好像很愛那個小三,但就是不願意跟她離婚,季南知現在畢竟是別人的老婆,二哥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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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世菲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你猜。”
唐一念一抬手,勾住溫世菲的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來聽聽?大家都是兄弟,不要見外嘛。”
溫世菲以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著唐一念,毫不費力地就拿下了唐一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正欲開口,笑容卻僵在嘴邊。
“喂,死色
狼,你傻啦?”唐一念將手在他眼前揮了兩下,仍然沒有得到溫世菲的回應,最後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恰好看見了轉身走開的葉敏之。
唐一念的視線收回,又看了看臉色很不自然的溫世菲,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還不追?”她拍了拍溫世菲。
下一刻,溫世菲的臉色卻恢複如常,拉著她向著門口的方向,“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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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將宋啟垣扶進了盛庭的酒店套房安置下來,季南知的肩膀早已酸得厲害,她揉了揉胳膊和肩膀,給宋啟垣蓋好了被子,然後在床邊坐下。
她凝視著宋啟垣,那雙平日裏冷冽的眼眸閉著,眉頭也舒展開,俊美的臉上也沒了疏離的表情。
她其實,更願意麵對這樣的宋啟垣。
此刻,她可以毫無顧忌地看著他,甚至伸手觸碰他,而不用害怕泄露自己心底的秘密。
季南知看得出神,突然那雙幽深的黑眸睜開,對上她的視線,像是有著魔力一樣吸著她。
“你剛剛在餐廳胃痛,小溫先生送了唐小姐回家,所以是我開車送你……”
他開口,冷淡地打斷季南知,“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
季南知愣了愣,“你晚上需要人照顧,如果再胃痛的話……”
“季南知,你走吧。”
指尖劃過掌心,尖銳的刺痛讓她更加清醒,“我不走。”
宋啟垣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臉上依舊冷淡,“你不走,是打算留在這裏陪我一夜?沈太太,你知道明天早上你從我房間出去,別人會怎麼說麼?——豪門太太不甘寂寞,與人開
房共度***。”
季南知緊緊抿著唇,聽著他冷冽的一字一句,“宋啟垣你夠了!你趕我也不會走,你現在病著,更何況你救了我那麼多次,就算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我也不可能看著他生病不理!”<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宋啟垣說完,閉上了眼睛,卻沒有再提讓季南知離開的話。
“宋啟垣,”她輕聲叫他,“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她曾經帶給他那麼多的傷害;謝謝他,在她一次次的傷害之後,還是沒有放棄她。
她曾經以為沈庭軒是自己破產後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像一個在水裏頻臨死亡掙紮的人,緊緊抓住了那根稻草,卻發現到頭來,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進另外一個。
原來宋啟垣,才是她的救贖——不論她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