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說,“閻王說他是耗子……”
陳近西眨眨眼,“對,耗子,我記錯了。”
“……”才不信你們!
兩人找了間看起來還乾淨的旅店,老闆看看兩人,問,“什麼關係?”
陳近西認真說,“她大哥。”
——薛柚的大哥即是那毛球的大哥,等式成立。
柚子說,“一間房。”
陳近西回神,嗯?一間?一間?!!這顆柚子要做什麼?
柚子看他,“大師……大哥你有錢嗎?”
錢還不簡單,陳近西在空褲兜裡摸了一下,再掏出來,手裡就有幾塊大洋了。
旅店一樓還順帶做餐飲,這會正有幾個商人模樣的正在那說話,連一桌子菜都沒怎麼動。柚子沒特意去聽,但還是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日本此等行徑無恥至極,同為戰勝國,巴黎和會上那些混帳怎麼可以苟同這種事?”
“唉,這樣一來,連國家主權都喪失了。”
“這就是那些帝國主義的真嘴臉!”
“呸!”
柚子邊往樓上走邊想,現在巴黎和會的事情在發酵,無論在學生那,還是在商人那,亦或教育界,很快會掀起軒然大波。
小小蝴蝶的翅膀在煽動,終將在五月,煽出颶風,震驚整個中國。
“柚子姑娘。”走在前麵的陳近西走到二樓,忽然轉身,又朝她伸手,“我覺得我有必要重新介紹一下自己。”
柚子看著他的手,本來就比他矮,這會少走兩層樓梯,簡直像看巨人,“我知道你呀。”
“不不,你不瞭解,我覺得我的形象都被那毛球破壞了,我想重新介紹自己。”
——快握手啊,讓我探探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柚子站了一天,累極了,隻想快點去睡覺,說,“陳大師,我對你印象很好,我想去洗洗睡了,你能別擋路嗎?”
“……”陳近西隻好死心收手,見她從身邊走過,又想直接去抓她肩頭。手都伸出去了,突然閃過那毛球的笑臉,頓時喪失了勇氣。
萬一這顆柚子告訴那毛球,說他非禮她,那他得被毛球宰了吧。
“好了。”對照了下房號的柚子站在房門口,說,“我到了,謝謝陳大師送我到門口,那我進去睡了,你……”
“等等。”陳近西莫名問,“你不讓我進去睡?”一會他發現問錯話,“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讓我進去打個地鋪?”
“當然不。”柚子說,“你們這些大佬要睡覺的嗎?我祖宗他就不怎麼睡,晚上經常溜出去打麻將。要不然,我為什麼隻要了一間房?”
“……”
柚子皺眉看他,“我以為你默許我隻要一間房,就是打定主意要去找他,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陳近西大驚,“哪種人?哪種人?色..狼嗎?我當然是正人君子!”
柚子了然,“原來大師你一早就打算去找我祖宗,那就拜託您了,晚安。”
陳近西看著門開門關,在門外瞪直了眼,這兩個人都是芝麻湯圓吧!白臉黑心腸!
一心要握的手沒握著,陳近西才不會去找薛起,他也不會去采藥的,被三界的人發現了鍋還不都得往他頭上扣,他才不傻。
那現在幹嘛去……
蹲在屋頂上的陳近西四處探了探薛起的氣息,毫無蹤跡。
“嗷——嗚——”
無人回應,隻怕薛起甚至都不在這個時空裡。
走錯年份了吧。
難道真是被瘦猴砸得時空錯亂了?
陳近西決定永守這個秘密,不然怕被那毛球打死。
旅館就在馬路邊,隻要是在馬路邊上的房子,即便沒有如流水的車輛,但人來人往,多得是熙熙攘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