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有些不好說。薛起在旁邊說,“大概是見你弱小可憐又無助。”
柚子沒反駁祖宗,所以那個時候得到的是可憐分。她說,“這次徐先生在我們雜誌選誰來做這個採訪時,是因為想起我當時可憐的模樣,才選擇了我?”
徐方舟笑笑搖頭,“我不是慈善家,更何況這次是為集團正名,所以選擇誰來做主筆不是兒戲。我在你們雜誌中選了你,隻有一個原因,我喜歡你的文筆,也認可你的文筆。”
柚子心裡舒服了些,徐方舟又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在看見你手拿鑽石的監控視頻後,沒有立刻把你交給警方的原因。”
如果交給員警,就算她演戲也沒有用,至少會在局子裡關押兩天吧。
柚子說,“徐先生身邊的人也很厲害,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到有關鑽石的各種監控。”
“如果不是我相信怪力亂神的事,也不會把鑽石失竊時,卻把身在異地的你抓過來審問。”徐方舟默了一會說,“發現你有嫌疑時,我並不高興。”
柚子隨口問,“徐先生為什麼不高興?”
問完後柚子意識到這話不該問。
徐方舟說,“三年前我隻回答了你的問題,是因為我喜歡你眼裡那種拚命不服輸的眼神。三年後你卻變成了一個想偷取鑽石走捷徑的人,所以心情不好。”
薛起又冷不丁插話,“這句話的意◎
這左一個黑無常右一個白無常,簡直像是在提前排練進鬼門關。
薛起看她,笑問,“小胖,地府免費一日遊,開心嗎?”
“呸……”柚子身上太冷了,呸得毫無氣勢,絲毫不能彰顯她此刻想揍他的氣憤心情。
過了會實在冷得受不了,越往裡走越冷。她扯扯薛起的袖子,“祖宗,我冷。”
薛起順勢握了她的手,將她拽到身邊,說,“不冷了。”
挨得近點,還真的就立刻暖和了。柚子問,“祖宗你上輩子是火爐精吧。”
黑無常突然又連連後退,訝然,“火爐精?火爐精?你竟然敢說這種話。”
白無常忍不住說,“你能不能有點眼力,ok?”
這下輪到柚子驚訝,“你們說話還夾帶英文,真潮!”
白無常:“……”就一個ok算哪門子英文???他都沒說excuse me!
一行人慢慢往地府走,黃泉路有點長,兩邊猶如柚子在電視上看見的那樣,栽滿了彼岸花,鮮豔無比,宛若滴血。
“原來電視上的地獄不是虛構的,真的種了很多彼岸花。”
柚子碰了碰那鮮紅花瓣,沒有實體感,虛無縹緲。
黑無常說,“那個呀,本來這條路什麼都沒有,後來不知道你們人類誰想出來的,鋪天蓋地都是這種曼珠沙華。我們老大一看,咦,還挺好看,挺有氣氛,於是命人大批種植。”
“……原來如此。那……”柚子問,“那奈何橋上有孟婆嗎?”
“當然有,不過人家不叫孟婆,可你們非要這麼喊,排隊喝個湯非要‘孟婆孟婆’地叫,久了,她就真叫孟婆了,好端端一個美人姐姐,硬生生被喊老了八十歲,聞者落淚。”
“……”柚子決定問最後一個問題,“閻王是個怎麼樣的人?”
黑無常的聲音突然響亮,“老大敬業愛民,為人公正,辦事勤懇,從不曠工。”
柚子怎麼覺得……這答案有點……
薛起說,“還是個不愛修鬍子的傢夥,美其名曰有威嚴。”他沉吟,“但我有理由他是利用濃密的鬍子藏牌出老千。”
柚子:“……”地府裡的人都這麼愛搓麻將的嗎?你們是成都人民哇?
走了半天,他們還沒走到可以搓麻將的地方。
柚子覺得進了鬼門關的人就算陽壽未盡也要累死在這條路上。
不過柚子有薛起牽著手,冷是不冷了,但這裡確實有點小陰森,其餘的和人間景色沒什麼分別。
但世人都怕晚上,怕鬼。
實際上白天也是有鬼的,不懼怕陽光,到處亂竄。隻是晚上人的視力下降,視野不廣,稍有動靜就容易受到驚嚇,所以總覺得鬼怪是在晚上才出沒。
按照通俗的話來說,這是——自己嚇自己。
柚子走得累了,問,“兩位大佬,還有走多久才到麻將館啊?”
黑無常吃驚,“聽說你是第一次來,我們打算帶你先逛一遍地府。”
“……不需要謝謝,搓兩圈我還要回去睡覺的。”
“哇,風哥,你怎麼沒說你帶的人是個賭鬼?”
柚子嘴角一扯,你才是賭鬼,還是個真鬼。她一會問,“風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