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或許我可以做這樣一個假設,二伯被殺的地方,根本不是路上,而是在別的地方。兇手下意識把人扔到比較隱蔽的地方,這樣可以縮短屍體被發現的時間,也為自己贏得逃回現場、清理現場的時間。”

二伯娘看她,問,“你就單憑這點,就懷疑我是兇手?”

柚子又冷冷一笑,“當然不是。你們想要製造二伯被劫殺的假像,所以留了個錢包在那裡,對吧?”

大伯娘聲音略弱,不太肯定也不太敢反駁,“錢包是空的,確實像被打劫了。”

柚子說,“對,錢包掉落在一旁,錢已經沒了,像是被打劫了對吧,這也是他們想要的效果。但是兇手在殺了人的情況下,還有閒情把錢拿走,留下錢包?這顯然不合理,所以錢包是兇手故意放在他旁邊的。而能夠輕易拿到他留在家裡錢包的人,除了二伯娘你,還能有誰?”

話裡分析得清楚明白,聽得原本離她很近的薛大都往旁邊靜悄悄地挪遠了步子,心都懸了起來。

二伯娘還是搖頭,“我沒有做這些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且二伯的手機還在家裡。手機上有手電筒功能,如果帶了,那說是去散步也能說得通,但他沒有帶,身邊也沒有遺落手電筒。昨晚沒有月亮,村裡也沒有路燈,二伯說要去散步,可竟然不帶一個照明的東西?”

“他忘了。”

“如果真的忘了,剛出門就該折回來拿,但他沒有。隻能說明一件事,他是在家裡被害,然後再被人扛到玉米地拋屍。”

二伯娘說,“這都是你的猜測,你根本不能肯定你二伯沒有離家,或許他的視力特別好,或許他懶得回來拿照明的東西。”

“不,我可以。”柚子盯著她,說,“二伯腳上的拖鞋,鞋底是乾淨的。”

二伯娘微愣,就連薛大都反應過來了,恍然大悟,“村裡都是泥路,要是走到田埂那,鞋底怎麼可能乾乾淨淨。不對,別說走到那,就算是從家裡大門出來,也得髒,所以他根本沒有離開過家裡。”

柚子補充說道,“所以換個說法,二伯是在家裡被害,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大伯娘突然覺得氣氛可怕陰沉,驚叫著往丈夫身旁躲。

薛起聽得入神,這個小胖姑娘,當真不簡單。

她明知道他可以幫她,在各種方麵上,但她沒有提。

跟他以前碰見的活人完全不同。

他忽然想起進門的時候柚子有事交代自己,彈指之間,人已經消失在屋裡。

許久,二伯娘才開口,聲音依舊不慌不亂,“可是我一個女人,哪裡來的力氣殺你二伯?剛才辦案的警官說了,你二伯身上除了那道勒痕,沒有其他傷口,傷口甚至不雜亂,兇手是一口氣將他勒死的,你覺得我辦得到嗎?”

柚子從話裡聽出了挑釁,此時才覺得她的眼神很可怕,看得她都有些心驚。

大伯娘一想,探頭說,“對啊,你二娘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她男人啊,你二伯又胖力氣也大。”

柚子說道,“是啊,所以我最開始說的是,‘你們’。”

薛大聽見這話差點跳起來,“你瞎推理啊,我們沒幹這事!”

柚子說,“我說的‘你們’,不是你和大娘。”

薛大困惑問,“那是誰?”

柚子看向二伯娘,唇角微有譏諷,“二娘,裘四叔做的粽子,好吃嗎?”

二伯娘渾身一震,臉色暫態變了,跟剛才的淡定模樣,完全不同。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柚子,為什麼——她會知道?

“你血口噴人!”

柚子冷笑,“你就吼吧,我已經讓人去叫他了。要對質,就當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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