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3)

村主任說,“就你屁事多,快去看看。”

“欸,好。”

薛立人在屍體一旁放下藥箱,村主任和柚子說了幾句話,半晌沒聽見後麵有動靜,往那一瞧,隻見薛立人正對著屍體左看右看,那提這拎的,氣得他差點沒上去踹他一腳,“我讓你看看安姐!誰讓你看他!”

“啊?”薛立人回神,“你不是讓我驗屍啊?”

“你以為你是法醫啊,你這是破壞現場,等會員警來了我非得把你供出來不可。”

薛立人嚇得舉起雙手,“好好,我走,這就走。”

村主任罵道,“看了人再走。”

薛立人瞧了一眼旁人,抓起藥箱就說,“沒事,注意多喝水,還有防曬,免得中暑。”

說完他就快步離開,生怕主任真踹他,柚子追了上去,“藥叔。”

薛立人應了一聲,說,“節哀啊,雖然你不是很難過的樣子。”

柚子問,“藥叔怎麼知道我不難過?”

“你都沒掉眼淚。”

“可藥叔又怎麼知道我沒掉眼淚,或許我已經哭了好幾輪,眼淚都幹了。”

薛立人“嘿嘿”笑了兩聲,“小臉蛋乾乾淨淨紅撲撲的,眼淚是鹹的,擦了會有痕跡。”

“哦……”

薛立人又說,“雖然你藥叔不是法醫,但你藥叔醫術也不差。”片刻他說,“從屍體上來看,你二伯死亡的時間大概在昨晚11點到1點之間。”

柚子問,“死因是窒息嗎?”

“嗯,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大致查看了下,他的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沒有其他傷口。”

柚子若有所思點點頭。

太陽漸曬,柚子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找把傘來,在村口等員警來的村人就跑了過來,說查案的來了。

辦案的人留了人手在現場,又分派了兩個人去做筆錄。

村辦公室有點簡陋,用的還是以前泥磚堆成的一層房子。外表不起眼,裡麵倒也乾淨。

而且灰瓦泥磚蓋的房子冬暖夏涼,在外頭曬了半天的柚子進了裡頭,還以為開了空調。

二伯娘已經坐在桌子前,臉曬得有些發紅,兩眼無神。

警官已經拿了紙筆和錄音筆做記錄,問了她幾個問題,二伯娘機械式地回答著。

柚子沒有走過去,屋子不大,在這裡能聽見。

“請問薛先生是幾點出的門,為什麼出門?”

“昨晚他回來的時候是八點,不到九點就關燈睡覺了。迷糊中聽見他起來,說心煩,要去外頭散步,結果就……”二伯娘喉嚨哽咽,說不下去了。

警官明瞭,安慰兩句,又問,“請問煩心什麼事?”

“大概是……”

二伯娘看看柚子,柚子明瞭,輕輕點頭。她這才說,“我丈夫一共三兄弟,老頭子有一個大宅子,最近說要拆了修路。但老頭子留了個遺囑,說房子隻留給他的小孫女,也就是柚子,其他人沒份。加上昨晚他和他哥嫂吵了一架,回來就說煩。我想是因為這件事,才覺得心煩,於是大晚上去外麵散步吧。”

柚子聞聲,立刻抬頭看著她。薛起發現,她的眼神已經變了。

警官一一記錄,問,“請問柚子女士在這嗎?”

柚子站了起來,“我就是。”

到了中午,辦案的人問完話就走了,說是等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再過來。

他們一走,二伯娘還要去玉米地裡,村主任說,“人已經被帶去縣裡做檢查了,那沒人。”

什麼屍體什麼法醫什麼屍檢,他一個字眼都不敢提。

二伯娘茫然地看他一眼,還是出了門,村主任趕緊朝柚子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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