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頭一愣,臉上閃過驚慌之色,急忙上前幾步,“郡主,請問有什麼吩咐?”
這小丫頭是葉挽歌從永寧侯府隨意挑出來的,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嬰兒肥,臉上長著小雀斑,看起來怯弱而膽小。
此事若是真的是她所為,隻能說人不可貌相啊。
葉挽歌語氣和藹,“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奴婢小容,不知道郡主有何吩咐。”小容低下頭,眼底的慌亂難以掩蓋,她雙手緊緊捏著托盤,因太過用力都有些浮起青筋。
“哦,你在侯府伺候多久了?”葉挽歌看似十分隨意的問道。
小容心慌意亂,卻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奴婢入府一年有餘。”
“小容,這院子裏就你和門口守門的小廝兩人伺候,可累?”葉挽歌仍是語氣親和的問著。
大多數人一頭霧水,不知道葉挽歌為何會突然對一個小丫頭如此關懷。
“奴婢不累。”小容卻被葉挽歌這關懷的語氣問得越發心慌,她險些要腿軟跪倒在地了。
“這酒可是你備的?從何處取來的?可是你倒的酒?”葉挽歌指了指桌上的酒。
小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神色慌張,眼神閃躲,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的,“這,這是奴婢,從從侯府中的酒窖取來的,是,是奴婢倒的……”
看到小容這副驚慌的模樣,葉挽歌幾乎能斷定,這酒裏麵的毒,就是她所下。
否則,她不會這般。
看到這裏,大家也才意識到,似乎出什麼事了,這小丫頭的反應,也的確十分不正常。
葉挽歌提到這酒,這酒有什麼問題嗎?
在場眾人,隻有林蔭和東方茂還有冷素三人察覺了酒裏有毒,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
葉挽歌眼眸中還帶著笑意,她拿起酒杯,輕輕晃動著杯盞中透明的液體,“小容,本郡主現在就將這酒賜給你,你可要嚐嚐?”
小容臉色煞白的跌坐在地上,她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在眸光觸及葉挽歌的眼神之時,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郡主發現了!
“郡,郡主……奴婢,奴婢……”
“不喝?”葉挽歌勾唇。
這笑盈盈的模樣,在小容眼裏卻如索命修羅,可怕得很,她在永寧侯府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多少聽聞過葉挽歌的威名,連老夫人和徐夫人還有二小姐都被郡主折磨成那般,這郡主定然十分心狠手辣!
小容嚇得六神無主,連連磕頭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這什麼和什麼?”秦景司依然懵逼得很。
“這酒,莫非有問題?是這小丫頭動的手?”董紫陶盯著麵前的酒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什麼?”秦景司嚇得跳了起來。
林蔭出聲安撫道,“七皇子不必驚慌,你也不曾飲下,不會有事的。”
暖冬小丫頭也跳了起來,“這酒竟然有毒?豈有此理!誰想害我們!”